皇帝盯著反皇,森然道:“出現的如此及時,看來你是在打本皇的埋伏。”
反皇笑道:“你說對了,本尊猜到是你,已經久候多時了。這麼多年不見,可甚是想念啊。”
“本皇也是從未有一天敢忘了你。”皇帝說:“不過也是本皇大意,居然忘了偷襲是你的一貫作風,方才故技重施,倒還真是讓本皇吃了一驚。”
“哈哈哈……”反皇大笑道:“兵者,詭道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實乃高明之士之所為。閣下身為永治國皇帝,說出‘偷襲’的字眼來,也真是迂腐了。當年,若非是閣下偷襲,老皇族又怎麼可能一敗塗地,讓你鳩佔鵲巢?莫非是這許多年來,你足不出戶,閉門造車,連性子都改了?”
反皇說話刻薄尖銳,正刺中皇帝當年不光彩的一面,皇帝心中登時惱怒,冷聲說道:“本皇當年是順承天意!倒是你,趁著動亂,分得一杯羹,才有了而今的權勢和地位,你不該感謝本皇嗎?”
反皇笑道:“是該感謝你,所以,這麼多年來,本尊都沒有對你動手,也讓你的永治國平靜了許久。”
皇帝“哼”了一聲,道:“那這次大亂為的是什麼!?你慫恿屬下,尤其是那個火王陳天賜,連殺了本皇三個兒子!你是覺得而今你做大了,要奪本皇的基業麼?!”
“我的屬下能殺你三個兒子,說明我的屬下修為高深,而你的兒子本事卻不夠啊。”反皇得意非凡,道:“說道奪你的基業,用你剛才的話說,這叫順應天意!大亂可不是本尊挑起來的,四方諸侯先亂,你的兒子炎上與南宮離先開戰,本尊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
皇帝喝道:“陳天賜呢!?他那麼大的本事,沒有跟著你來麼?”
“本尊的屬下和弟子,個個本事都很大,也不用個個都跟來啊。”反皇笑道:“皇帝是想為子報仇麼?呵呵……只要你能殺得了陳天賜,本尊也不攔著,怕就怕你殺的晚了,連你最後兩個兒子都保不住了。”
“放屁!”旁邊一直在聽的參天勃然大怒,罵道:“老東西,你胡說什麼!?”
反皇眉頭一鎖,彈指一揮,早有道銀光衝參天迸射而去,皇帝也是屈指一彈,一道紅光閃爍出來,迎著銀光,兩下里“砰”的一聲響,各自寂滅無聲。
但空氣受此激盪,再次波動,掀起如海嘯般的氣浪,裹卷而散,衝的參天、百草、傀儡等人幾乎睜不開眼睛來!
“想殺本皇的兒子,也得看夠不夠格!”皇帝喝道:“反皇,別自視太高了!”
“你管不住你兒子,本尊替你管!”反皇陰測測說道:“你也小心點,沒家教的熊孩子,多半活不久!”
“閒言少敘!”皇帝環顧了一眼四周,問道:“反皇和反後向來是焦不離孟,怎麼,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在,她不怕你危險麼?”
“對付一個國破子亡的皇帝,用不著我們夫婦共同出手。”反皇譏諷道:“有本尊一人,綽綽有餘!”
皇帝死死的盯著反皇,魂力掃視之中,反皇的修為已經高達玄皇終階二段,與自己相仿,打起來,還真是難分上下。
可是如今,不打已經不成。
修為上難佔便宜,就看彼此的法寶了。
想到這裡,皇帝袖手一探,憑空幻形,早有一杆通紅如血的丈八長槍帶著簪纓顯現,渾身包裹著琉璃色的光芒,尖端隱隱有焰火閃爍,一股強橫的氣息,悄然彌散開來。
參天在旁邊看見,又驚又喜,暗暗忖道:“父皇拿出這杆槍來,反皇那老東西必死無疑!”
百草和傀儡都驚疑不定:“這杆槍是什麼來歷?怎的還未開戰,便有如此強烈的氣息散出來?!連四周的空氣都熱了。”
反皇瞧見,冷笑一聲道:“皇帝,一上來就把八大神兵之一的‘焰之神兵’——赤焰槍拿出來,是要跟本尊拼命麼!?”
百草和傀儡聽見這話,紛紛醒悟,暗忖道:“原來是八大神兵之一,怪不得氣息如此強烈!”
“你認得就好!”皇帝把赤焰槍一橫,喝道:“本皇不是要跟你拼命,而是要取你的性命!”
“哈哈哈哈……”反皇爆發出一陣冷笑,啐道:“大言不慚!你的修為是玄皇終階二段,本尊的修為也是玄皇終階二段,你拿什麼來取本尊的性命?!”
“就用這杆焰之神兵!”
“你有神兵,本尊難道就沒有麼!?”反皇袖手一探,也是虛空幻形,將黑風斧拿在手中,凌空亮起,喝道:“力之神兵在此!”
頃刻間,空中無風自起,一股股黑氣從那斧頭上瀰漫開來,在空中形成了一團極大的黑暈,正與赤焰槍所形成的一團紅暈相接,“嗡”的一聲錚鳴之音響起,參天、百草、傀儡三人,覺得連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黑風斧!”皇帝目光一凜,道:“果然是在你手中!”
“如假包換!你現在還覺得能取本尊的性命麼!?”
“那就試試再說!”
皇帝一聲厲喝,身影頓失,下一息,已經出現在反皇頭頂之上,挺槍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