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看著喬陽陽如花似玉的一個人頃刻間就要死在無疆的手下,無不駭然變色,忽然間有道人影閃過,正是陳天賜急展騰挪之術,擋在了喬陽陽身前,那長槊“噗”的一聲,從陳天賜腹部穿透,餘勢不衰,繼續戳向喬陽陽!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陳天賜反手拂袖揮動,早將喬陽陽推出去了數百丈遠,隨即伸手捉住長槊之尾,一用力,打的粉碎,腹部那個血洞,也隨著陳天賜的心意急轉,而重新癒合。
無疆眼中閃爍著寒芒,厲聲道:“陳天賜,我就不信你是不死之身!我一個一個殺,看你能救得了幾次!”
喝聲中,無疆又伸手指向焦若蕁,握拳復又一張,喝道:“土法——萬箭穿心!”
只聽“唰、唰、唰、唰……”疾風驟雨般的響聲暴起,無數泥箭在無疆的掌心中幻化而出,又瞬間石化,朝著焦若蕁射去!
陳天賜再次身影閃動,以騰挪術搶先擋在了焦若蕁的身前,那些箭,眨眼間就把陳天賜給射成了刺蝟!
無疆嘿然笑道:“又擋住了啊,不錯,不錯。”
焦若蕁淚如雨下:“天賜哥,你……”
陳天賜怒喝一聲,玄氣鼓盪,體內的石箭盡數被逼了出去,身上的傷口,也緩緩癒合。
“呼……”陳天賜喘息了一聲,臉色慘白至極,雖然他的自行癒合能力超強,但是每次癒合,也不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受傷癒合,斷肢復生,都要消耗極大的玄氣。
這兩次捨身阻擋無疆的殺招,使得他的體力極度損耗!
無疆也看了出來,說道:“陳天賜,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不死之身,瞧你的樣子,最多能再擋三次吧。嗯,我又要開始攻擊了啊,你可得做好準備,這次,選誰呢?”
無疆殘忍的笑著,玩味的目光逐一掃過眾人,陳天賜惡狠狠說道:“你們還不逃走,是非要逼我死在你們面前嗎!?”
江瑤聽見這話,情知再耗下去,也是給陳天賜徒增麻煩,當即說道:“大家不要礙事了,分頭走!”
蘭兒泫然欲泣道:“可是我爹孃他們……”
“哪兒那麼多的廢話!”江瑤順手扯著蘭兒飛身就走。
陸月牙、代嵐等人見狀,也知道不能再做陳天賜的累贅了,縱然戀戀不捨,卻也只得含淚離開。
陳泰則是巴不得早就逃了,說了聲:“主公保重!”立即合身化作流光,拼盡了剛剛積攢出來的玄氣,亡命奔逃!
楊壯叫了聲:“師父!我——”
陳天賜罵道:“滾蛋!”
楊壯和田薇灑淚而別。
唯有金猴,一動不動。
那無疆大笑道:“我說過,一個都跑不掉,真當我的話是放屁麼!?”
“土法——地牢之術!”無疆雙手拘動,心中念訣,只聽得半空中轟隆隆作響,無數塵土開始聚攏,眼看就要化成一個巨大的牢籠,眾人還沒有來得及逃遠,便被那牢籠給阻擋住了去路。
無疆正要施法將牢籠閉合,卻猛然覺得身子一緊,卻是陳天賜撲了上來,直接從背後抱住了他的雙臂,嘴也惡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耳朵,只一撕,便咬了下來!
無疆痛徹心扉,忍不住大聲慘叫:“啊!”
那“地牢之術”就此中斷,空中聚攏的塵土也都簌簌的落了下去。
焦若蕁、江瑤、陸月牙、喬陽陽等人,這才得以從容而逃。
陳天賜滿嘴鮮血淋漓,“哈哈”大笑道:“無疆,你的耳朵掉了,可是長不出來的!”
“混賬東西!”無疆雙眼血紅,嘶聲罵道:“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山術土法——土僵之術!”
一陣土腥味倏忽襲來,陳天賜只覺渾身急顫,四下裡陰冷至極,“咔”的一聲響,陳天賜的左手竟然凝結住了,變得如同泥塑之手一樣,一片灰白石色,陳天賜心隨意轉,卻發覺那左手麻木不應,而且那灰白的石色隱隱往臂上蔓延,不多時,小半條手臂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