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銳環顧四周,見四面都有強敵,竟是無路可逃,不由得銳氣盡失,心灰意冷,嘆息了一聲,說道:“陳天賜,我中了你的詭計了。”
陳天賜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你氣數該盡,與我無關。”
執銳問道:“你事先怎麼能料到我會往哪裡去,又如何能埋伏下人手,把我四面圍堵?”
陳天賜笑道:“說來不值一哂,你的屬下有出賣你的人。而我早就在永平城附近等待機會,在你追殺風王出來的時候,你的屬下就以傳魂符,把你的去路通報給我了,我便安排下人手,四面堵截。”
執銳劍眉倒豎,喝道:“我的哪個屬下?!”
陳天賜搖頭道:“我一貫不會出賣自己的人。”
執銳怒道:“你讓我死也死的不甘麼!?”
陳天賜道:“怪只該怪你貪功冒進,御下不嚴,又豈能怪別人出賣你?常言道,窮寇莫追,是你自己一路狂追風王不捨,以至於落入我的彀中,又能埋怨誰?況且四個玄王圍攻你一人,你死的又有什麼不甘?”
“哈哈哈……”執銳仰天大笑,驀地叫道:“說的好!不過你一直沒有出手,我還是想試試你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我二哥死在你手裡,到底冤枉不冤枉!”
說時遲,那時快,執銳話音剛落,整個人便持槍衝陳天賜撲了上去。
江瑤、陳泰、風王、金猴見狀,都要圍攏上來,陳天賜卻擺了擺手,接著胸前一道亮芒閃爍,斷刀在手,“當”的一聲,抵住了執銳的三尖兩刃槍,兩下僵持在半空中。
執銳雙手持槍,狠命的往前刺去,一張英俊的臉,憋的通紅如血,而陳天賜卻是單手持刀,氣定神閒,好似渾不費力,這樣一對比,縱然不是明眼人,也能瞧得出來,高下立分,執銳遠不如陳天賜。
陳天賜淡淡說道:“執銳,你的玄氣消耗的太多了,跟現在的我打,我可以讓你一隻手。”
“說的是,你是生力軍,以逸待勞,佔了大便宜!”執銳倏的惡吼一聲,張開嘴來,“呼”的一吐,“嗤”、“嗤”兩聲破空之音響起,兩道亮芒衝著陳天賜的雙眼閃電般射去!
江瑤等人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料到執銳嘴裡還藏得有暗器,紛紛喝罵:
“小心!”
“卑鄙!”
“無恥!”
“……”
陳天賜卻不慌不忙,連動也不動,眼看那兩道暗器逼近,眼中陡然迸射出兩束黑色的焰火來,當即將那暗器給融成灰燼,簌簌的飄落。
執銳一愣,卻見陳天賜笑了笑,左袖揮舞,一道黑炎噴將出來,沿著斷刀溯流而上,燒到了執銳的三尖兩刃槍上,“譁”的燃燒起來。
執銳大驚,連忙後撤,拼命的去甩三尖兩刃槍,那黑炎卻越燒越烈,根本沒有滅的跡象,眼看就要燒到執銳的手了,執銳慌忙把三尖兩刃槍給丟了。
只聽陳天賜說道:“火克金,我是火王,你叫執銳,註定你要死在我的手上!”
執銳喃喃說道:“你的火怎麼會比我二哥的還厲害?!”
風王飛沙在旁邊瞧見陳天賜施展出這樣的手段,也是大吃一驚,心中暗暗駭然:“以前他和水王大澤生死相搏時,修為尚不及我,怎麼才沒多久不見,就如此厲害了!?而且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施展火法,沒想到施展出來,竟然這樣厲害!看來他也隱藏了真實的修為啊。”
只聽陳天賜對執銳說道:“炎上是修煉出來的火,我是來自地下的火,雖然都是地火遁術,但後天與先天相比,豈可同日而語?”
說話間,陳天賜雙手一拘,驀地分開,一頭如同狼形的火獸從陳天賜的掌間洶湧奔出,“嗷”的一聲,狼口大張,衝著執銳瘋狂撲去!
“六甲護身!”執銳狂叫一聲,只聽“咔、咔、咔、咔、咔……”一連串的脆響,一道道銀色的鎧甲也似的殺氣把執銳渾身上下重重包裹起來!
陳泰在一旁看見,不禁嘆道:“執銳也算是修煉古武術的天才了,居然能凝聚出六重銀甲護身,可惜可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