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賜帶著陸月牙,飛出山腹,一閃而逝。
焦若蕁怔怔的看著二人消失不見,嘴裡喃喃說道:“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
喬陽陽好奇的問道:“姐姐忘記什麼了?”
焦若蕁懊惱的說道:“讓陳天賜跟陸月牙單獨相處了。這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必定會日久生情。”
喬陽陽不禁笑道:“不至於吧?從前陳大哥就跟月牙姐在火寨相處的很久,他們也認識的很早,如果能生情,又何必等到現在?”
焦若蕁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的陳天賜,情竇初開,人事不通,縱有色心,沒有色膽,現在可不一樣了,左擁右抱,有了經驗,色心也有了,色膽也有了。再加上和陸月牙情投意合,不發生點事情,就奇怪了。你瞧瞧這傢伙,故意把咱們都晾在這裡,就是為了單獨和陸月牙回去,心思若昭啊!”
喬陽陽忽然古怪的一笑,道:“姐姐,你怎麼就知道陳大哥現在人事通了?”
焦若蕁臉色一紅,道:“你們兩個好了那麼久,你又這樣子迷死人,難道他還沒有和你那個麼。”
喬陽陽說:“陳大哥心裡敬重你的很,上次差一點,就是因為他心裡惦記你,又急匆匆走了。”
焦若蕁心中一喜,臉上不覺已經有笑意,再看喬陽陽,忽然好奇起來,道:“差一點,是差多少?”
喬陽陽神色大窘,眼瞧著隗天吉、陶老么、金堅等人假裝閉目修行,其實都暗暗的湊近過來,耳朵一個個豎的老長,不禁嗔怪焦若蕁道:“這種事情,姐姐也好意思問麼?”
焦若蕁嬉笑道:“你好意思做,我怎麼不好意思問了?好妹子,快跟姐姐說說。”
喬陽陽的臉越發的紅熱,忽然間也玩心大起,伸手摟住焦若蕁的纖腰,笑道:“說不出來的,不如我演示給你看。當時,陳大哥就是這麼摟著我,然後……”
“咯咯,你別撓我!哎喲,小蹄子,你敢解我衣服!”
“哈哈哈……”兩人很快鬧成一團。
眾人沒有聽成熱鬧,大覺掃興。
卻說,陳天賜和陸月牙一路疾行,剛過一半路程,忽的眼前一道銀芒閃現,有股龐大的壓力當空將二人攔住,陳天賜慌忙拉著陸月牙止住了飛行,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個枯瘦矮小的老者,穿著一身葛布長衫,手持一根烏木杖,右腳跨在上面,顯是殘疾,相貌極為醜陋,頂上無發,腮下長鬚,尖嘴長牙,眼中兇光閃爍,死死的盯著陳天賜和陸月牙,“嘿嘿”笑道:“兩個小崽子,跑的挺快啊。”
陳天賜魂力一掃,見對方的修為已然是玄王終階大圓滿的境界,而且隱隱約約之際,就要到玄皇,不禁大吃了一驚,暗忖道:“怎麼在這種地方遇見如此厲害的一個人?”
陳天賜情知不是對方敵手,當即躬身行禮道:“晚輩見過前輩,不知道前輩在此清修,途經打攪,實在抱歉,還請見諒。”
那瘸腿老者卻不看陳天賜了,而是一臉猥瑣笑意的看著陸月牙,陸月牙心中忐忑,不由自主的側身躲在陳天賜的身後,那瘸腿老者卻點點頭,道:“不錯,不錯,是個合適的材料,老夫要了。”說完這話,忽然怒視陳天賜,伸手卷起袍袖一揮,喝道:“給老子滾蛋!”
陳天賜站在那裡,只覺得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浪撲面而來,胸口如遭重擊,險些墜落雲端,虧得一口氣提著,勉強站穩了腳跟,心中對那瘸腿老者是又驚又怒又怕,嘴裡還是恭恭敬敬的問道:“前輩這是何意?”
那瘸腿老者“咦”了一聲,道:“好個小崽子!區區玄王初階而已,居然能受得住老子的一拂之力,不容易啊。你叫什麼名字?師父是誰?”
陳天賜暗忖道:“現在不說些厲害的話,怕會有大麻煩。”當即說道:“晚輩師承反皇、反後,姓陳,名天賜,號火王梵燚。”
那瘸腿老者吃了一驚,道:“你是十大反王之一的火王?”
陳天賜說:“是的。”
“放屁!”那瘸腿老者大罵道:“老子閉關之前,火王還是燎原,怎麼現在就成你了?”
陳天賜道:“燎原已經辭世多年,晚輩正是他的繼任者,前輩不信的話,可以上具茨山,問問反皇、反後。”
那瘸腿老者眼珠子轉了轉,道:“好吧,看在反皇、反後的面子上,我就饒你一命。你走吧。”
陳天賜道:“多謝前輩。”
當下,陳天賜拉著陸月牙就準備離開,那瘸腿老者忽然閃身一攔,又擋住了兩人的去路,怒聲喝道:“小崽子,你成心要消遣老子不是!?”
陳天賜心中一凜,強忍怒氣,道:“晚輩不敢,晚輩只是聽前輩的吩咐啊。”
那瘸腿老者道:“老子讓你自己走,你帶她走幹什麼!?”
陸月牙聽見這話,手立刻緊緊的攥住了陳天賜的手,顯見是心中十分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