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的性子極為熱烈,說要和陳天賜開打,立時就衝上前去喝道:“無關人員退場!”
鐵骨、鐵血似乎都知道江瑤的厲害,聽見這話,立時就閃身遠遁而去。
陳天賜見江瑤已經捏訣而來,一股龐大的壓力迅速在四周瀰漫起來,心中一凜,伸手抓住身後的江星眸,拋向陸月牙、喬陽陽等人,喝道:“快躲開!”
“漫天花雨!”江瑤嬌叱一聲,半空中無數雨滴頃刻間凝聚而成,如同流矢一般,“簌、簌”射落,陳天賜一個騰挪術,閃出數百丈遠,躲了開來。
但是江瑤的“漫天花雨”打擊面極大,陳天賜逃了出去,喬陽陽、陶老么也急施展騰挪術,躲避了開來,江星眸、金堅、隗天吉卻已經躲避不及了,隗天吉見勢不妙,急忙拍動萬寶囊,將混元傘祭了出來,把三人籠罩在傘下。
只聽得“嗤、嗤、嗤、嗤”一陣驚心動魄的響,混元傘雖然擋住了那一陣落雨,但是傘骨也已經發出了“嘎吱”、“嘎吱”的可怕響動,隗天吉心中一陣肉痛,知道如果江瑤再來一次這種力量級別的攻擊,混元傘必然會被毀掉。
陳天賜瞧著山石之上,盡是被“滿天花雨”擊穿的洞孔,密密麻麻,如同蜂窩一樣,不禁暗暗心驚,忖道:“這個江瑤的山術水遁之法,如此厲害,水王大澤全盛時期,也未必及得上她,怪不得反皇、反後要讓她來做新的水王!”
江瑤見陳天賜躲開,更加憤怒,閃身朝著陳天賜追去,口中厲聲喝道:“火王梵燚,有本事不要逃,跟我分個勝負!”
陳天賜遠遠答道:“水王,你我不是敵人,我是不會跟你動手的。”
江瑤冷笑不語,繼續狂追。
陳天賜一邊騰挪,一邊說道:“水王,咱們還有反皇、反後吩咐的任務,你不要誤了大事!”
江瑤道:“沒有你,我照樣能完成任務!”
眼見陳天賜的逃跑速度快的驚人,每每快要靠近的時候,陳天賜只一閃身,便是千百丈開外,如同瞬身一樣,江瑤不禁越發惱怒。
遠遠觀望的眾人之中,陶老么不禁得意的說道:“老大真是把我們這一派的騰挪之術發揮到了極致。”
隗天吉道:“騰挪術是你教給老大的?”
陶老么說:“是啊,老大夫人也是跟我學的。”
喬陽陽點了點頭,說:“陶大哥的騰挪術真是玄術界的一絕。”
隗天吉豔羨道:“陶老弟,有時間的話,也教教我啊。”
金堅跟著說道:“還有我,還有我。”
另一邊,江瑤已經徹底被激怒,眼瞧著陳天賜不斷的閃轉騰挪,就是不跟自己正面交鋒,一副不屑於與自己交手的神情,這簡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江瑤咬了咬牙,心中默唸訣法,驀地捏動手訣,眼中翻白,喝道:“龍生九子!”
霎時間,半空中一聲震響,黑雲密佈,江瑤立在黑雲之下,忽的一化為二,二化為三,三化為九!
九個江瑤瞬即閃開,一人在下,八人在上,守在八方,將陳天賜圍在當中。
眾人不禁驚呆了。
“這,這是什麼玄術?”隗天吉愕然道:“是老大的身為身之法嗎?”
“笨蛋。”鐵骨在旁邊冷聲說道:“什麼身外身之法,這是我們水王大人特有的分身術!每一個人都是本尊!”
陳天賜也大吃一驚,魂力掃視之下,他早已經看出來,九個江瑤都是真的。
上有黑雲,中有八人,下有一人,自己已經無處可以閃轉騰挪。
只聽九個江瑤冷笑道:“火王,我看你這次往哪裡逃!”
說話間,九個江瑤齊聲喝道:“九龍戲水!”
說時遲,那時快,九個江瑤捏訣化水為龍,個個龍形還不一樣,有囚牛、有睚眥、有嘲風、有蒲牢、有狻猊、有霸下、有狴犴、有負屓、有螭吻,個個龍嘴大張,周身環繞水柱,從四面八方,上下兩端,朝著陳天賜圍攻而來。
陳天賜眼見如此,暗忖道:“這個妮子,欺人太甚!不得不出手了。”
陳天賜原本想要動用先天無極圖的力量,因為龍有九條,單憑陰骨針已經不足以抗衡。
就在其準備動手的時候,人魂忽然叫道:“不要動手!反皇、反後在窺伺你的動靜!”
陳天賜吃了一驚,立時打消了動用先天無極圖的念頭,只是拍動萬寶囊裡,一口氣祭出了幾乎自己的全部法寶——陰骨針、打龍鞭、法種袋、縛玄索、金光刺、霹靂珠!
那霹靂珠也是昔年陳天賜在分衣大會上所獲得的賞賜獎勵之一,只是該法寶平生只能使用一次,是兩敗俱傷性質的法器,因此尚是陳天賜首次使用。
陰骨針的品級最高,陰寒之氣一出,當即冰凍住了兩條龍頭,囚牛和狻猊。
霹靂珠打入了狴犴的口中,頓時將龍頭炸的粉碎。
金光刺扎入負屓耳中,一道光芒閃爍,那負屓化作水汽消失於無形。
打龍鞭正是降龍之寶,一鞭下去,將蒲牢的頭打的粉碎,散落下無數雨滴,隨即上翻,又將霸下的腦袋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