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王大澤根本就沒有想到,陳天賜一開始的各種低階戰鬥手段,竟然是在佈置一場嚴密的陷阱。
利用爆破丹,吸引自己的水屬性攻擊,進而用玄皇魂力消除自己的致命打擊,在贏取一瞬的時間之後,同時祭出專一針對自己的冰凍屬性法寶,陰骨針是幌子,招魂幡才是殺器!
此人的心性簡直恐怖!
圍觀的眾反王,也各自驚駭,那些看好陳天賜的人,緩了一口氣,那些看好水王大澤的人,則感同身受的遍體生寒。
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產生了同樣一個念頭:“最好不要與火王梵燚為敵。”
反後尖聲說道:“看來,是水王大澤要輸了。真是丟臉啊,一個成名上百年的玄王,居然鬥不過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娃娃。”
在修玄者眼中,二十多歲的人,基本上等於娃娃。
畢竟,以玄王的級別來看,隨便拎出來一個強者,都有上百歲的年紀,二十多歲,簡直不可想象。
但是,他們哪裡知道,陳天賜這份心胸,乃是積累了十輩子才得以成就的。
水王大澤又奮力掙扎了一把,卻感覺雙腳如同釘在了冰塊中一樣,紋絲不動。
這還不算可怖,最可怖的是,那股奇寒徹骨的冷意,從腳底漫延直上,此時,已經漸漸到了頭部。
水以流而活,現如今,被冰凍成一體死水,可謂是敗局已定。
那抱住水王大澤雙腳的兩個怨魂,一個是柴雄,一個是金棠,單單以魂力而論,這兩個怨魂早已超越了水王大澤。
陳天賜冷笑道:“大澤,不必做無用之功了,這股陰寒之力,非你所能抵抗的。”
大澤口吐森森白氣,道:“你都能禁受的住,我沒有道理禁受不住。”
陳天賜道:“我耗費了一個月之久,才漸漸適應了這份陰寒之力,你初次遭遇,豈能同日而語?”
大澤不語,他知道陳天賜說的是實話。
這股陰寒之力,不要說是自己以現今的修為抵抗了,就是沒有被反皇降階之前,也要十分吃力。
“陳天賜,你贏了。”水王大澤極不情願的說道:“罷手吧,我承認你比我厲害,你的位次理所應當在我之前。”
“哈哈……”陳天賜笑了起來:“大澤,你的腦袋被凍壞了嗎?認輸,並不算結局,我是衝著你的命來的。”
水王大澤怒道:“你就真的要兩敗俱傷才開心!那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殺了我,你自己也要耗費許多功力!”
“比起殺了你的痛快,耗費點功力又如何?”陳天賜道:“反正,事後是可以恢復的,而你,則永遠從玄界消失了。”
“好!”大澤嘶聲叫道:“你這是逼我!”
陳天賜道:“逼你又如何?”
水王大澤瞪視著陳天賜,五官漸漸扭曲,泥丸宮中,一道黑氣轟然冒出,滾滾蒸騰,半空中,一個矮小的,虛幻的身影漸漸顯現出來。
陳天賜一怔,冷笑道:“元神出竅啊!”
水王大澤本體已經如泥塑木雕一樣,動也不動,他的元神則漸漸實體化,越來越清晰,不多時,一個縮小的水王大澤就出現在了其本體的腦袋之上,尖聲叫道:“火王梵燚,我拼著元神盡散,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叫聲中,水王元神一腔斷喝,“嗤”的疾響,一道白花花的水柱,從元神喉中射出,閃電般奔向陳天賜。
陳天賜急忙閃避,那水柱的速度委實太快,陳天賜左側肩膀被水柱掃中,頃刻間騰起一股黑煙,錐心般的疼痛,令陳天賜忍不住渾身打顫。
這是水王大澤拼著肉體不要,魂飛魄散,元神盡滅,也要跟陳天賜同歸於盡了。
陳天賜吃痛之餘,不敢怠慢,眼瞧著水王元神獰笑著,十指連彈,一道道水柱如同蜘蛛結網般,朝著自己掃射而來,陳天賜立即拍動萬寶囊,一個葫蘆接著一個葫蘆的飛出,立在自己的身前,瞬間,便是一個陳天賜又一個陳天賜的替身出現。
“嘭、嘭、嘭、嘭……”
一聲接著一聲的爆破音,次第響起,水王元神擊打出來的水柱,每擊中一個替身,那替身都會碎裂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