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巽位南苑的修室,陳天賜喚出田薇和楊壯,兩人見到師父,都異常高興,紛紛行禮。
楊壯說道:“師父,前天我和師妹到後山求見您,看守後山的師兄們說您不在,而且已經不再了一個月了。您是下山了,剛回來嗎?”
陳天賜道:“沒有下山,只是到黃泉峽裡取了些東西。”說著,從萬寶囊中掏出一包用手帕包著的東西,遞向田薇,道:“這是萬丈深泉之中取來的黑藻泥,你塗抹到自己的臉上,熱毒之傷,應該會好的。”
田薇一怔,慌忙接過,大為感動,道:“原來師父是為了弟子的事情,才消失了一個月。多謝師父!”
陳天賜道:“你既然做了我的徒弟,我便會護著你,你有傷,我自然也會想辦法給你治。好了,你們兩個在修煉上有什麼疑問,說出來,我為你們解惑。”
“是!”
……
兩個時辰之後,陳天賜出了修室,飛上半空而去。
田薇和楊壯站在巽位南苑之中,目視師父遠去,正要各自迴轉修室,忽然南苑之外走進來了一個俏麗的人影,衝二人說道:“田薇,楊壯。”
田薇和楊壯循聲望去,只見是辛蕊蕊,連忙躬身行禮,道:“參見大師姐。”
辛蕊蕊還沒有到師尊的輩分,所以跟新弟子仍舊要以師兄弟姐妹相稱。
辛蕊蕊輕移蓮步而來,左顧右盼,道:“你們師父可曾回來過?”
楊壯道:“師父回來了啊,剛走。”
“剛走嗎?”辛蕊蕊一陣失落,但是,另有一陣輕鬆。
她多次前來尋找陳天賜,始終沒有遇到過,心中對陳天賜的相思之情日益加深,但是自知無法替代焦若蕁在陳天賜心中的位置,因此只能隱忍。所以,她見不到陳天賜,心中難免失落,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縱然是見到了陳天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見不到,也另有一陣輕鬆。
“咦?”辛蕊蕊正準備轉身離開,忽然瞧見了田薇拿著的手帕,看著十分耳熟,不禁疑惑道:“這手帕不是你的吧?”
田薇道:“是師父給我的,裡面包裹的是萬丈深泉下挖出來的黑藻泥,用來治療我臉上的熱毒之傷的。”
“萬丈深泉?”辛蕊蕊詫異道:“他去了哪裡的萬丈深泉?”
楊壯道:“剛才聽師父說,是叫做什麼黃泉峽谷,大師姐聽說過嗎?師父他去了一個月才回來,是在很遠的地方嗎?”
“什麼!?”辛蕊蕊大吃一驚,臉上瞬間變色,失聲問道:“你是說,你師父去了黃泉峽谷!?”
“是,是啊。”楊壯被辛蕊蕊的反應嚇了一跳,道:“大師姐你怎麼了?黃泉峽谷怎麼了?”
辛蕊蕊的心中瞬間轉過了許多念頭,嘴裡泛起了一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滋味。
黃泉峽谷,新弟子們不知道,她這個從十二歲就上山,已經在龍隱山上待了近二十年的舊門人,怎麼會不知道?
辛蕊蕊心情複雜的看了田薇一眼,見她臉上疤痕遍佈,醜陋之極,心中暗暗忖道:“陳天賜啊陳天賜,你對誰都這麼好嗎?”又見田薇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眼神清澈,目光瑩潤,依稀可以想到她從前的樣子定然不是這樣醜陋的,不禁嘆息了一聲,道:“田薇,你的師父對你可真是好。為了治你臉上的傷,他可是連命都不要了!”
說罷,辛蕊蕊轉身就走。
田薇和楊壯愣在原地,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直到辛蕊蕊的身影消失不見,田薇才問楊壯道:“師兄,大師姐的話是什麼意思?師父為什麼會不要命了?”
“我,我也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楊壯搖了搖頭,道:“有點莫名其妙。師父那麼大的本事,怎麼會不要命?”
正說著話,齊地奪忽然從自己的修室之內出來,瞧見田薇和楊壯站在外面說話,便大模大樣的走了過去,捻著鬍鬚,故作威嚴的咳嗽了一聲,道:“田薇、楊壯,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
“哦。”田薇和楊壯瞧見齊地奪,都行禮道:“弟子參見齊師尊。”
他們二人知道齊地奪曾經是陳天賜的師父,而且也在巽位南苑住,因此對他十分客氣。
齊地奪道:“你們兩個娃娃,不說好好修煉本事,早日給你們的師父爭光,站在外面閒聊什麼?要知道,你們的師父,那當年修煉起來,可是沒日沒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當然,這與本尊的悉心照料、諄諄教導也是密不可分的……咳咳!你們兩個,要以你們的師父為榜樣,明白了嗎?”
“明白。”楊壯道:“師父剛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