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是曹不凡越眾而出,衝著黃龍真人,喊道:“掌門,這金縷衣先不要給陳天賜!”
黃龍真人皺了皺眉頭,心中不悅。
陳天賜卻像是什麼話都沒有聽見一樣,根本沒有搭理曹不凡,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伸手接過了金縷衣,然後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素白衣,將金縷衣披上,束帶,換履。
“哇!”
“好帥啊!”
“連穿衣服都這麼有型!”
“……”
不少女弟子又開始兩眼放光,議論紛紛。
曹不凡的臉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氣得通紅,人最怕的不是被別人嗆,最怕的是別人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現在,陳天賜對曹不凡的態度就是這樣。
“陳天賜!”曹不凡叫道:“我讓你且慢,讓你不要穿金縷衣,你聽見了沒有!?”
陳天賜轉過身來,衣帶飄飄,目光冷冷刺向曹不凡,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掌門分的衣,有你指手畫腳的地方嗎?”
曹不凡一怔,只聽見有人已經譏笑起來,心中更怒,嚷嚷道:“陳天賜,我就是不服你,我——”
“放肆!”黃龍真人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指著曹不凡,喝道:“曹不凡,你在龍隱派是什麼地位?!”
曹不凡道:“師尊。”
黃龍真人道:“陳天賜是什麼地位?!”
曹不凡嚥了口唾沫,道:“師祖。”
黃龍真人道:“你一個師尊,口口聲聲對師祖提名道姓,沒有半點尊重,這是誰教你的規矩!?簡直是不可理喻!”
說話間,黃龍真人的目光已經掃向了張白石。
張白石也喝道:“曹不凡,還不快快跟陳師祖認錯!對尊長不敬,目無法紀!”
曹不凡極其不情願的朝陳天賜深深一揖,道:“師祖,剛才是晚輩錯了,不該對您大呼小叫的。”
陳天賜冷哼一聲,道:“小輩無禮,暫且饒你,謹守你的本分,別忘了自己姓什麼!”
曹不凡氣得差點吐血,強忍著不發作,又朝黃龍真人深深一揖,道:“掌門,弟子有話要稟告!”
黃龍真人道:“現在是新弟子的入門大會,有什麼話,等大會結束之後再說!”
曹不凡道:“這些話事關兩代弟子的聲譽,也對本次的新弟子入門擇師有重大影響,不能拖到會後再說!”
黃龍真人冷冷道:“那你且說說看,到底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是。”曹不凡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天賜,道:“掌門,這位陳師祖是咱們龍隱派上上一屆分衣大會的魁首,也是上上一屆弟子之中的佼佼者,而我是上一屆分衣大會的魁首,也是上一屆弟子之中的頭人,只因上一屆分衣大會舉行之時,陳師祖不在山上,以至於讓我錯過了和他交手比試的機會,現如今,兩屆弟子都相互看不順眼,上上一屆弟子說陳師祖的修為比我高得多,但是卻都只是傳說,並未親眼實見陳師祖的本事到底有如何厲害。現如今,陳師祖又換了金縷衣,我更是不服,一個修為只有玄祖境界的人,身居四大師祖之首,本來就非常滑稽了,居然還要穿只有玄君才能穿的金縷衣,更是可笑!這些事情,一旦傳出去,勢必會遭到其他門派對本門的恥笑!而且,也會誤導這些新上山的弟子,讓他們感覺只要背後有人,就好辦事,好上位!”
“哈哈哈!”黃龍真人怒極反笑,道:“曹不凡,說了半天,原來你是在責備我啊!”
曹不凡道:“弟子不敢!”
黃龍真人道:“你說的意思無非是陳天賜沒有真才實學,既不能勝任四大師祖之首,更不能更換金縷衣!而他之所以有現如今的地位,是因為他背後有我這個靠山,是我在縱容他,對不對!?”
曹不凡也不說話,乾脆來了個預設。
黃龍真人道:“好,好,曹不凡,既然你有如此怨言,又當著整個龍隱派上上下下數千弟子的面說了出來,本門要是不給你個完美的答覆,倒真是顯得本門心虛作假了!你且說,要如何,你才心服口服,承認陳天賜四大師祖之首的位置!?”
曹不凡道:“弟子的訴求非常簡單,只要這位陳師祖敢下場跟弟子比試,以真本事贏了弟子,弟子就對他現在的地位和尊崇心服口服,再無怨言。”
“放肆!”張白石假意叫道:“曹不凡,你這是越級挑戰!悖逆辱上!”
黃龍真人瞧得出張白石表面上是在呵斥,實際上則是在縱容曹不凡繼續胡鬧,心中不禁冷笑,暗忖道:“你們師徒二人演的好一場戲,待會兒我就讓你們自己打自己的臉!”當即說道:“天賜,既然曹不凡想要你指點他幾招,你就下場一次,指點一下晚輩。”
陳天賜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道:“是,掌門師父。”
黃龍真人道:“龐博,你來主持全場弟子,讓出個比試的場地來。”
龐博道:“遵命!”當即出來,招呼林廣、賈俊傑、李煥、馬富強、韓雷、辛蕊蕊等人,道:“一起維持下秩序,免得待會兒比試中,波及新弟子,讓他們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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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來幫忙,辛蕊蕊還特意走到陳天賜跟前,低聲說道:“這個曹不凡雖然猖狂,但是修為真是不低,他帶藝投師,又得了張白石的指點,據說已經到了玄祖終階大圓滿的境界,連我師父妙機真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你,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陳天賜道:“多謝提醒,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