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一枚丹丸之後,陳天賜捏訣而坐,五心朝天,氣轉周身,朝玄祖終階大圓滿衝刺。
人魂突然提醒道:“小子,這個隗天吉,你真的不用防備嗎?”
陳天賜道:“我現在十分多疑,很難相信一個人,但是隻要信了,就不會再懷疑。”
人魂不語。
隗天吉看著陳天賜修煉,喃喃說道:“我也得再用用功了,最起碼不能辜負了老大給的丹丸啊。”也坐了下來,將丹丸拿出,挑選一番,塞進嘴裡了幾顆,開始運氣……
距離此地六萬公里處,金棠的二弟子代嵐,正在獨自飛行,尋找著陳天賜和隗天吉的蹤跡。
忽然間,一道白影映入眼簾,代嵐心中一動,魂力掃視之下,早發覺那人正是金棠下令要他們找的二人之中的其一。稍稍猶豫了片刻,代嵐速度加快,“嗖”的一聲,掠在了白衣人的身前,攔住了白衣人的去路。
白衣人正是陳天賜的替身之一,眼見代嵐攔路,便即立住身形,說:“道友攔路,所為何事?”
代嵐為人比較心善,眼瞧著白衣人年紀輕輕,待要動手殺他,於心不忍,便說道:“你是不是得罪了先天派的掌門人?”
陳天賜替身稍稍一愣,然後說道:“你是說金棠?”
代嵐點了點頭:“嗯。”
陳天賜替身道:“那你是他派來殺我的?”
代嵐說:“掌門人是我的師父,他老人家交待了,見到你,格殺勿論。但是我看你年紀輕輕,能有眼下的修為,也十分的不容易,我並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罪我師父了,不過我想先不動手殺你,把我師父叫來,你好好的賠禮道歉,我再替你求幾句情,說不定我師父能放你一馬。”
陳天賜替身詭譎的一笑,道:“如果你知道我做過什麼,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代嵐道:“不管怎麼樣,你先別逃,我現在就叫我師父過來。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幾個師兄弟都在找你,你逃是逃不掉了。”
陳天賜替身冷笑著說道:“你還真是好心。”
代嵐微微一笑,拿出傳魂符,當即點燃。
數萬裡之外的金棠心念一動,暗忖道:“是代嵐的傳魂符!”他不敢耽誤,把身子一縱,化作狂風,裹卷而去,嘴裡喃喃說道:“代嵐已經是玄君境界的修為了,她一定不會出事!”
代嵐這邊,點燃傳魂符之後,便說:“我師父道行高深,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達這裡。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慌張,有我在。”
陳天賜替身道:“我不害怕,我也不慌張。我給你變個戲法吧?”
代嵐詫異道:“什麼戲法?”
陳天賜替身道:“我能把自己變成一個葫蘆。”
代嵐驚愕道:“那怎麼可能?”
陳天賜替身笑道:“你看好了啊。”隨即身子一晃,大變模樣,代嵐只瞧見白衣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碩大的葫蘆,當即難以置通道:“竟然真的可以!”
那葫蘆把嘴稍稍歪了下來,對準了代嵐,代嵐兀自不知道它要做什麼,只是說:“你快變回來吧,我服了!”
就在此時,一道異亮驚人的光束,從葫蘆嘴裡迸射出來,直衝代嵐腹部而去。
代嵐大吃一驚,立時閃躲,但是距離太近,變生肘腋,光束的速度又快的不可思議,代嵐實在是躲避不及,被衝了個正著,只覺腹部傳來一陣古怪的感覺,又痛,又麻,又暖洋洋的,同時,渾身的玄氣如同潮水一樣,瘋狂的往外洩露。
代嵐連忙默唸心訣,手按印法,強行收攏玄氣。
兩下里相較,代嵐漸漸佔了上風,約莫一刻鐘之後,玄氣外洩的勢頭便即止住,代嵐鬆了一口氣,低頭看自己的腹部,竟一點傷口也沒有。
但是,再一估摸自己的修為,竟然跌落到了玄祖終階大圓滿!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
要知道,當年,代嵐從玄祖終階大圓滿修行到玄君,可是花費了三年時間,吃了不知道多少丹丸、藥材,用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苦修啊!
就在此時,金棠的身影“嗖”的一聲出現在代嵐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