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若蕁拍了一陣,陳天賜並沒有來開門,焦若蕁早料到似的,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不多時,焦若蕁又回到陳天賜修室門外,在門口放下了自己的水囊,說道:“陳師兄,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你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出門,水已經喝完了吧,我用我的水囊給你打了水,是泉水。我也知道我之前給你縫製的水囊你沒有用,你一直用的是葫蘆,放心吧,這水裡沒毒的。”
說罷,焦若蕁回自己修室去了。
片刻間,屋門輕開,陳天賜出來了,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水囊,猶豫了一下,彎腰撿了起來,擰開蓋子,嗅了一口,當中既有泉水的甘冽,又有一股幽香,陳天賜不禁心神一蕩,想到這水囊是焦若蕁自己經常喝的,留下的,定然是焦若蕁的唇齒香氣。
“哎喲,沒毒的!”人魂說道:“我以我前世鬼醫的名譽向你保證,這裡面沒有毒!趕緊喝一口!快!這算是間接跟焦若蕁接吻啊。”
“不要臉!”陳天賜罵了一句,一拍萬寶囊,拿出了自己的葫蘆,把水囊中的水倒了進去,又把水囊擰上蓋子,放在了地上,轉身進屋,關了屋門。
“明明是自己心裡有想法,還不願意承認,我替你說出來了,你還罵我,虛偽啊!”
“閉嘴吧!”陳天賜就著葫蘆喝了幾口,又瞥了一眼那正燃燒著幽幽火光的丹爐,然後坐在了蒲團之上,把斷刀拿了出來,放在自己身前,心中默唸口訣,體內玄氣翻騰,驀然間輕輕喝道:“身外身,化!”
那斷刀忽的變得模糊起來,四周的空氣,也似乎在漸漸扭曲,一道人影緩緩的立了起來,最終以一種半透明的狀態呈現在陳天賜跟前,如果有人看見,會驚奇的發現,那半透明的人影,和陳天賜的形容,幾乎是一模一樣!
斷刀,居然變成了陳天賜的樣子!
“收!”
陳天賜輕喝一聲,半透明的人影消失不見,地上,依舊是一把斷刀。
陳天賜粗重的喘息了幾口,說道:“萬刃道長傳授的這個身外身之術,不大好練。”
人魂道:“身外身之術,也叫替身術,是用玄氣加持在兵器之上,讓兵器化作人的替身,在臨敵之際,能用來迷惑對手,也能增加一個幫手,缺點是,分散了施術者的玄氣量,可謂是利弊均有,利大於弊。不過,這個身外身之術,是要用有靈氣的兵器幻化,才好練,你這把斷刀,太普通了,確實不大好練。”
陳天賜道:“什麼兵器才算是有靈氣的?”
人魂道:“你家裡之前供奉的寶刀碧落,就是極富靈氣的。而且據我前世的記憶所知,碧落只不過是八件神兵之一。”
陳天賜詫異道:“八件神兵?”
人魂道:“瞧你那孤陋寡聞的樣子,我告訴你吧,這世間一共有八件神兵利器,為玄門古武術一脈所器重,這八件神兵利器分別是碧落刀、黃泉索、青頭棍、白霜劍、紫葉鉤、蘭玉環、赤焰槍、黑風斧。”
陳天賜“哦”了一聲,道:“然後呢?”
“然後?嘶……誰要是能把這八件神兵湊齊了,是不是會顯得很威風?”
“威風有什麼用?”陳天賜不屑道:“我看這八件神兵也是不祥之物!我這把斷刀,縱然是沒有靈性,我自己也要把它練出靈性來。”
人魂道:“這正好用上龍隱派的造器之法啊。”
陳天賜:“我知道。”
此時門外,焦若蕁把她的水囊撿了起來,感覺到裡面的水都沒有了,她心中一陣歡喜,暗暗說道:“他到底還是喝了我的水,就是不知道是直接喝的,還是倒進了他自己的葫蘆裡……”想到深處,焦若蕁又是一陣面紅耳赤,心跳加劇,慌忙跑回了屋裡。
此後一連三天,陳天賜都閉門不出,他一邊煉製伐骨洗髓丹,一邊祭練自己的斷刀。
陳天賜的修為已經超越了玄師,到了玄匠終階大圓滿,憑著自己的道行,也能將斷刀激發出殺氣來,又經過魂力和玄氣的不斷加持,那斷刀漸漸變得與從前不同,靈性,與日俱增……
這一天晚上,陳天賜祭練斷刀累了,剛閉目歇息,忽然聽到“咔”的一聲響,立時睜開眼睛,只見丹爐外側緩緩裂開了一條縫,那縫隙還在逐漸擴大!
陳天賜大驚,從地上一躍而起,喝道:“人魂!這是什麼情況。”
“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