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若蕁的修室門口,陳天賜咳嗽了一聲,道:“放開手吧,我要回去了。”
焦若蕁一怔,這才發覺自己還死死的抓住陳天賜的衣服呢,連忙鬆手,面上微紅,道:“謝謝你救了我。”
陳天賜道:“不用謝,我只是早就看他不順眼,藉此機會懲戒他而已。”
焦若蕁撇了撇嘴,道:“你不是出去了嗎?”
陳天賜道:“剛巧回來。”
焦若蕁道:“就這麼及時?”
陳天賜道:“就這麼及時。”
說罷,陳天賜轉身就走,焦若蕁叫道:“等一下!”
陳天賜皺起眉頭:“怎麼了?”
焦若蕁道:“你,你剛才對付齊地奪的時候,用的是什麼本事啊?我沒有看見你使用丹丸,也沒有瞧見你使用符籙,連器具也沒有,站著一動不動,怎麼就快把齊地奪掐死了?而且臨走的時候,還讓他吐了一口血?”
陳天賜道:“無可奉告。”
焦若蕁扁著嘴道:“你這麼大的本事,為什麼要裝成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的弱者?讓別的人笑話你?”
陳天賜道:“我自己願意。”
焦若蕁道:“是不是跟那個和我很像的人有關?”
陳天賜心中驟然一痛,忽然間,他瞥見修室當中放著一尊丹爐,正是中品等級,他不由得深深的看了焦若蕁一眼,譏諷道:“焦師妹真是好福氣,玄徒次階,便能拿到中品丹爐,以你的人緣,道行精進,功力飛昇,指日可待。”
“那個中品丹爐不是——”
“好了!”陳天賜心情煩躁,不願意再說,當即打斷了焦若蕁的話,厲聲說道:“今天的事情,如果你說出去,下場會和齊地奪一樣,我也會毀了你的肉身,打散你的魂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焦若蕁一驚,陳天賜已經轉身出去了。
屋門,也“砰”的一聲關上了。
“嘁!”焦若蕁自言自語道:“虛張聲勢!明明護著我,還裝的跟什麼似的。”說罷,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陳天賜嘶聲說道:“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對她不敬,我把你的頭擰下來!”想到這裡,焦若蕁的嘴角不禁浮起一絲笑意,臉頰也熱了,她喃喃自語道:“他剛才的樣子,真是……真是英雄,讓人家想一下子撲入他的懷裡,嗐!我在胡思亂想什麼!”焦若蕁此時此刻如果照一下鏡子,會發現她的臉比熟透的蘋果還要紅。
害羞了一陣子,焦若蕁又瞥了一眼屋子裡的中品丹爐,忽然間又笑了起來:“他一定是吃醋了!哼,天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裡不還是想著人家,裝模作樣,好笑!幼稚!”
陳天賜站在焦若蕁的修室之外,聽了片刻,才緩緩離去。
人魂道:“大美人說想撲入你的懷裡,你也能忍住?要是擱在我前幾世,我早就推開門,讓她隨便撲了,你可真是不解風情。”
“閉嘴!”
“明明對人家有意思,還裝的跟什麼似的。”
“囉嗦!”
“天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裡不還是想著人家,裝模作樣,好笑!幼稚!”
“你到底是人魂還是鸚鵡的魂?”
“哼哼,你蟄伏了這麼久,天天裝成玄徒初階還不穩的樣子,今夜為了她,可是一下子就全暴露了,這就叫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那是因為我肯定齊地奪不敢說出去,焦若蕁也不會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