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賜仰面看時,只聽“唰”、“唰”、“唰”、“嗖”、“嗖”、“嗖”的亂響,,只見空中接二連三的飄來許多“御風金符”,每一張金符上都站著一個龍隱派的門人,身後還有幾個滿臉緊張的普通人,想必都是要參加收徒典禮的備選弟子。
片刻後,風聲止住,金符上跳下來許多人,很快,便把平臺上的廣場佔據了一半。
陳天賜瞧見,人群中除了有幾個身穿褐色衣服、灰色衣服、玄黑衣的門人之外,剩餘的幾乎全是十八九歲到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女,穿著五顏六色毫無制式的衣服,顯然都是還沒有入門的備選弟子,這些人個個滿臉興奮,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一個灰衣門人喊道:“備選弟子不要亂站,五人一列,排成十橫!”
一干備選弟子立刻都整整齊齊的站好了。
陳天賜忽然瞧見,備選弟子中站著一個極為明豔的女子,長髮如瀑,柳眉彎彎,臉色白皙無暇,小嘴紅潤軟薄,眼中柔波四溢,顧盼生輝,嘴角盪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我見猶憐,那種風情,跟江星眸如出一轍!
陳天賜的心猛的揪了一下!
“唉……”人魂在他心中嘆息了一聲:“你還忘不了那個賤人?”
“忘不了。”陳天賜惡狠狠的說道:“她如此對我,我恨意豈能平?!”
死裡逃生之後,陳天賜的心忽然變得堅如磐石。
以前在楊如海的照料中,他從來沒有想過,世上還有這樣爾虞我詐的欺騙!他直到現在都無法明白,他一心深愛的女人,毫無徵兆的,毫無緣由的,居然和人聯合作局陷害他,偷襲他,且接二連三置他於死地!
愛到了極致,也就恨到了極致。
此刻的陳天賜對江星眸再無半點眷戀,只有怨恨!
而備選弟子中,那位神態和江星眸有些相似的女子此時也感覺到了兩道凌厲的目光刺在自己身上,下意識去找,忽然發現了陳天賜那冷漠的眼神,不由得一驚,暗想:“這人是怎麼了?幹什麼要瞪我?”
陳天賜見那女子看向自己,便移開了目光。
那女子若有所思:“奇怪……他認識我?”
“嘿,你叫什麼名字啊?”旁邊有個男子忽然諂媚的笑道:“我叫賈俊傑,咱們認識一下吧?”
“哦。”那女子禮貌性的一笑,道:“焦若蕁。”
旁邊立時又有男人攀談道:“焦若蕁,真是好名字啊,我叫劉輝,希望待會兒咱們倆選中同一個師父!”
賈俊傑恨恨的瞪了一眼那個截他胡的劉輝,但更多的男人已經圍了上來:
“我叫李煥,咱們倆可是坐同一張金符來的,你還記得我不?”
“我是馬富強……”
“……”
備選弟子中的其他女子看見所有的男人都對焦若蕁亂獻殷勤,心中都深深的嫉妒起來。尤其是那幾個姿色還算不錯的,感覺被焦若蕁搶盡了風頭,更是心裡有氣!
“不要說話了,肅靜!”王鴻突然喝了一聲,道:“所有門人,所有備選弟子,列隊站好,恭迎龍隱派各位師尊!”
鐘樓裡一聲清越的響,風聲呼嘯,半空中落下來一群人,共有二十一男一女,有老有少,其中兩個身穿素白衣,兩個身穿素白衣,其餘全都身穿玄黑衣,衣袖飄飄,仙風道骨。
眾備選弟子看見,都屏氣凝神,臉上激動的神色更甚。因為這些人,馬上就要成為他們的師尊。
陳天賜心中暗暗的想:“兩個玄祖,兩個玄宗,十八個玄匠。”
王鴻朝站在最前面的一名素白衣長鬚老者躬身行禮道:“師父!”
“嗯。”長鬚老者應了一聲,又瞥了齊地奪一眼,瞧見了他身後的陳天賜,不禁稍稍詫異,道:“齊師兄,這位是?”
王鴻忙說道:“那是齊師伯新收的弟子,劉大勝師弟死了。”
“哦。”長鬚老者也沒有多問,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齊師兄,歸位吧,馬上要開始了。”
齊地奪拉著陳天賜站到了那二十二人中的最末一位。
排位,不按長幼,只按實力,這一代師尊,二十三人中,齊地奪不是最小的,卻是本事最低的,也只能站在最末了。
場中的褐色衣、灰衣、玄黑衣弟子也都紛紛站到了自己的師尊後面,只有王鴻還站在場中,主持收徒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