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寨內的臨時校場,徐慶與雷王正吵得不可開交。
“聽著,我再說一次,裡面的事由我們岳家軍負責,你們金兵就在外面布陣。”
聽了徐慶的咆哮,雷王冷哼一聲,指著自己身後的金兵道:“不行,這些全都是我徵戰沙場的好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僵屍殺光,我們就要在裡面布陣,大不了,我們分兩邊布陣。”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這裡面地方那麼窄?我們加起來近千人,怎麼擺得開陣勢?別忘了,你們這些金兵的性命還是我們岳家軍救的。”
“說好了大家一條心,不分大宋金國的,你們金國的長槍陣,本來就比較適合防禦,到時候我們的樸刀手從兩翼策應,一定能一戰而勝,把僵屍滅光,你到底懂不懂兵法啊?”
“哼,你開口大宋金國,閉口大宋金國,為什麼金國不能在前面,大宋排在第二啊?”雷王不是不懂,只不過他就是看不慣徐慶對他們金兵指手畫腳的德性。
“你……你……哼,豎子不足與謀。”徐慶冷哼一聲,轉身走到了一邊。
兩邊的將領都快吵翻天,徐流星這小子卻是充耳不聞的在一旁自顧自磨著刀,看得出來他比較興奮,口中還喃喃唸叨著箭頭教他的訣竅。
“不可以太鋒利,也不可以太鈍,太鋒利容易斷,太鈍砍進骨頭裡被卡住拔不出來,刀頭一定要尖,刺進去要快,拔出來要爽。”
徐流星磨好刀,站起身來比劃了兩下,卻見嶽銀瓶正笑眯眯的走到他身邊,忙恭敬的叫了一聲,“先鋒。”
卻見嶽銀瓶手一轉,之前他看到肖鵬用來與在劫通話那個叫手機的法寶,此時正握在嶽銀瓶手中,對著他按了一下,還有“咔嚓”的聲音傳出。
徐流星不明所以的看著嶽銀瓶,卻見嶽銀瓶倒轉手機,把螢幕湊到徐流星的面前,嬉笑道:“你看。”
徐流星看著手機螢幕裡的自己,頓時臉色大變,對徐慶驚呼道:“爹,先鋒攝了我的魂魄。”
徐慶聞言一時沒聽明白,走了過來,先對嶽銀瓶抱拳一禮,這才問道:“什麼事啊?”
徐流星都快哭了,“我的魂魄,被先鋒的攝魂鏡給攝走了。”他話音剛落,嶽銀瓶又對著徐慶咔了一張,轉過手機。
當徐慶看到自己的身影也出現在手機中時,臉色頓時變了,臉頰抽了抽,雙手抱拳,對嶽銀瓶哀求道:“先鋒,我們父子倆對岳家軍一向忠心耿耿,我求求你,把魂魄還給我們父子倆吧!”
“哈哈……”
嶽銀瓶展顏一笑,也不理會徐慶,又跑到金國陣營,對著雷王來了一張,雷王大驚,一個統兵大將竟被嚇得面色如土,“別攝我,別攝我……”
“先鋒,把魂魄還給我們吧!”
嶽銀瓶這才臉色一整,對兩人道:“只要你們答應我不再吵架,我就把魂魄還給你們。”
說完又是嘻嘻一笑,這次她把鏡頭物件了宋金兩國計程車兵們,校場上讓人極其無語的一幕出現了,一名粉面桃腮的女將拿著一臺手機,追得宋金兩國最精銳的兵卒們雞飛狗跳,四處亂竄。
馬小玲、完顏無淚、箭頭、外加三個小輩走進校場,立馬就看到了這讓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完顏無淚滿懷感慨的道:“如果金國和大宋永遠都像現在這樣,相處的這麼開心就好了。”
箭頭沒好氣的道:“這叫做軍心渙散。”
馬小玲橫了他一眼,淡淡道:“就讓他們渙散一下吧!不知道他們中會有多少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完顏無淚聞言默默垂下頭,箭頭目光閃了閃,突然對鬧成一團的將士們喝道:“岳家軍列隊。”
場中頓時一靜,嶽銀瓶意興闌珊的跟著將士們到校場一側列隊,雷王與金兵們卻沒有動彈,依然站在原地。
箭頭看向雷王,聲音稍稍溫和了一些,“可以叫你的弟兄也列隊嗎?”
完顏無淚看了看箭頭,走到雷王身邊,率先挺直了身子,沉聲道:“雷王,你就照箭頭的話做吧!”
雷王點點頭,舉起左手,說話的同時握成了拳頭,“金兵將士,列隊。”
箭頭走到嶽銀瓶面前,攤開手掌,嶽銀瓶悶悶不樂的把手機放在了箭頭手上。
本以為箭頭會訓斥他們,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箭頭卻轉身將手機交到了馬小玲手上,道:“可以幫我們一起攝一次魂嗎?”
馬小玲詫異的看著他,對他那死板的印象倒是改觀了不少,點點頭。
箭頭轉身,看著宋金兩國的佇列,道:“如果今天大家能夠離開這裡,他日在沙場上,一定是敵非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