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群中的江湖中人紛紛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果然是肖大俠,我就說嘛!除了中神通,又還有誰能施展出如此神異的手段,頃刻間讓一個失了神智的人恢複清明。”
古篤誠聽完肖鵬的話,頓時欣喜若狂,不過他也不會如此輕信別人,開口問道:“不知閣下的結義三弟姓何名誰?”
“呵呵,古兄不必懷疑,我三弟名喚段譽,三個多月前,我們在無錫分別。”肖鵬贊賞的看著古篤誠,微笑道。
古篤誠再無疑慮,心下大喜,由於手中提著板斧,不便抱拳,便躬身施禮,“原來真是肖大俠當面,有肖大俠來此,那大惡人當討不得好去。”
肖鵬點點頭,道:“古兄,等解決了大惡人,咱們再慢慢敘話,事不宜遲,還請古兄帶路。”
“肖大俠所言極是,請跟我來吧!”古篤誠一緊手中板斧,轉身疾步而前,肖鵬牽著阿朱迅速跟上。
跟著古篤誠出了城門,沿大路向西,走得七八裡地,到了一處大道旁四株一排版,一共四四一十六株大柳樹的所在,古篤誠突然向前疾奔幾步,口中叫道:“傅兄弟,你怎麼樣了,那大惡人過去了麼?”
肖鵬與阿朱快步跟上,這才發現,一株柳樹下一個農夫倚樹而坐,一雙腳浸在樹旁水溝裡的泥水之中,他半邊臉頰上都是鮮血,肩頭抗著一根亮光閃閃的熟銅棍,看來份量著實不輕,不是傅思歸又是誰?
“二哥,那大惡人已經過去了,我攔不住他,你快去小鏡湖,請主公速速躲避。”傅思歸喘聲粗重,顯然是受了沉重內傷,抓著古篤誠手臂急聲道。
古篤誠聞言忙轉頭看向肖鵬,肖鵬點點頭,道:“無妨,惡貫滿盈的武功雖強,段二爺卻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況且其不知路徑,定會有所耽擱,我們來得及,先讓我給傅兄治治傷吧!”
“二哥,這位公子是……”傅思歸聽了肖鵬的話,明白這是自己人,於是對古篤誠問道。
“傅兄弟,這位就是名滿天下的中神通肖大俠,原來他是我們世子的結義兄長,他算到主公有難,特來相助,肖大俠神通廣大,先讓他幫你治治傷吧!”
聽完古篤誠的話,傅思歸大喜過望,掙紮著爬起身,便要給肖鵬跪拜道謝,肖鵬見狀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道:“傅兄是條好漢子,肖某佩服,以我跟三弟的關系,大家都不是外人,就不用客氣了,我先幫你療傷,再一起趕去小鏡湖吧!”
肖鵬說完直接畫起了破傷符,破傷符治療外傷效果顯著,但對內傷的效果就不是那麼強了,若要治好傅思歸的內傷,少說也得施展數十次破傷咒,那太耽擱時間,所以肖鵬幹脆運使開九陽真氣,不過幾分鐘時間,傅思歸所受內傷便基本痊癒。
“好了,傅兄傷勢已無大礙,你便在此安心打坐調息,古兄帶我們去小鏡湖即可。”肖鵬手掌離開傅思歸背心,收功起身,安慰道。
“如此,便拜託肖大俠了。”這次傅思歸手腳麻利的翻身跪倒,一個頭磕在地上。
肖鵬無奈的搖搖頭,示意古篤誠帶路,三人再度啟程,向小鏡湖行進,一路上阿朱都是靜靜旁觀,也不主動開口,只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猜測自己父母的資訊。
此時她也已經有些明白過來,原來那個傻裡傻氣的段公子,竟然是自己的哥哥嗎?而從肖鵬方才與古篤誠傅思歸的談話來看,自己的親生父親,竟是那個風流成性的大理鎮南王,這讓她心喜自己終於知道親生父親是誰的同時,又有些為自己母親感到不忿。
聰明如她,心思一轉,就已經明白當年為什麼自己與妹妹會被送人,心下不由對自己這個父親有些不滿起來。
這次三人一口氣走出九裡多路,遠遠望見高高聳起的一座青石橋,走近橋邊,只見橋面伏著一個書生,這人在橋上鋪了一張大白紙,便以橋上的青石作硯,磨了一大灘墨汁,那書生手中提筆,正在白紙上寫字。
肖鵬微微一笑,這家夥就是四大護衛裡,與段譽關系最為要好的朱丹臣了。
古篤誠見朱丹臣渾身上下幹幹淨淨,還有心情在這寫字作畫,頓時鬆了口氣,這表示他還沒遭遇大惡人,應該就像肖大俠說的那樣,大惡人當是走錯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