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想看謝勝的“笑話”,從明堂出來後就站在院子裡閒聊,等著看他多久出來。
果真不到半刻鐘,就看見他垂頭喪氣地出來了。
一看眾人都沒走,立刻明白過來他們存的是什麼心思。
“看老子笑話是不是?”
“謝將軍這是什麼話?”肖如茗笑著道,“我們不過是想等你一起走,怎麼誤會我們一片好心呢?”
謝勝在心裡罵了一句:去你孃的。
他跟肖如茗還沒混太熟,不敢罵出口。
“謝將軍的請求,王妃可否應允了?”鍾晏青問道。
“鍾晏青,你也看老子笑話是不是?”經過前些日子的事,謝勝覺得他跟鍾晏青算是熟人了。
“不敢不敢。”鍾晏青說著不敢,卻道,“在下只是關心,關心而已。”
謝勝沒說話,這人就是在看笑話,要是王妃同意了他能是這個樣子?
佟羊看著謝勝的樣子,想出言開解。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說,便暫時按下,等回去再說。
“王妃如此安排,自然有她的用意。”鍾晏青道,“況且齊兄弟不是還在你麾下嗎,你手下不缺良將。”
他不提還好,一提這茬兒,謝勝更加心梗了。
……
聽到十四要把佟羊調去南大營,謝勝一時激動,沒仔細想其中的彎彎繞繞就去求十四收回成命。
但是還沒開口呢,十四兩句話給了他當頭棒喝,直接把敲醒了。
謝勝明白過來之後自然無顏再提把佟羊留在他身邊的要求,雖然不捨得,可那是高升的路啊。他真心把佟羊當兄弟,自然不能幹出這種事。
明白過來之後他就開始自我寬慰:佟羊走了,好歹還剩一個齊先,能留一個是一個。
但是十四就好像長了雙能窺透人心的眼,就在謝勝自我寬慰的時候,又聽她道:“佟羊的調令五日之內會到西大營,齊先的會延後幾個月。”
“齊先?”謝勝雙眼倏地瞪大,“齊先也要調走?”
“嗯。”十四翻開一本公文,一邊看一邊道,“先給你打個響聲。”
“……王妃。”謝勝有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惆悵,“末將能不能多問一句,齊先要調去哪個大營?”
“輜重營。”
……
這倆有背景又有本事的寶貝啊,謝勝看著佟羊和齊先,就像在看即將飛走的金鳳凰。
齊先的事還沒具體定下來,他不便說。只對佟羊道:“我不管,你起碼要再在我這裡留二十天。”
謝勝伸出兩根手指,對著齊先。
“謝將軍這算盤打得可真響,我站這麼遠都聽見了。”肖如茗聞言道,“替你打完比賽再走?”
“我留我的人,關你什麼事?”知道肖如茗是在開玩笑,謝勝也不真惱,“反正佟羊不管去哪兒,也成不了你中大營的人,你在這人摻和什麼?”
“你說這話,可要問問梁將軍了。”
忽然被點到,梁參尷尬地笑笑:“都行,都行。”
這一群人都是河南王府的心腹,裝什麼模做什麼樣?
“行了行了,快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鍾晏青催促道,“邊走邊說。”
眾人這才開始往外走。
即將出院門的時候,銀硃從後面追了過來。
佟羊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蘭澤。
然後她找的卻是別人:“鍾將軍留步。”
鍾晏青疑惑:“銀硃娘子有何事?”
“這是王妃託將軍轉交給楊家主的信。”銀硃將手裡的信封遞向鍾晏青,“聽聞楊家主近日到了滑州,王妃事務繁忙不能親自登門,只能以信函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