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左相夫人非要去到陛下面前,請陛下來判這個公道。”左丘玥道,“本王也並非不能奉陪。”
“你……”左相夫人沒想到左丘玥能說出這種話。
“只不過自面聖之前,還是先請令孫再複述一遍今日事情的原委吧。”左丘玥看向地上的白竟,“白家小郎君,是你自己起來,還是本王讓人叫你起來?”
白竟沒動靜。
“王爺。”沒等左丘玥叫人,梅知雪便主動站出來,道,“我來叫醒他吧。”
沒等左相夫人發表意見,梅知雪便來到了擔架旁邊。她伸手拔下發髻上一根款式素雅簡單的銀簪,左右手分別捏住簪子首尾,開始轉動。
原來這簪子居然暗藏玄機,經過轉動之後分成兩截,中間是中空的,裡面裝的是幾根細長的銀針。
梅知雪從中拈出一根。
“你要做什麼!”反應過來的左相夫人大聲尖叫,“還不快攔住她!”
她自己喊僕從攔住每梅知雪,自己也撲過來。
左相府的僕從就侍立在堂內,聞言一起衝過來,卻被顧凜和齊樂成擋了路。
門外河南王府的小廝隨即進來,得到授意之後把人押了出去。
“河南王,你這是要做什麼?”
左相夫人一把推開梅知雪,肖硯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老夫人不必緊張,知雪自幼學醫,不會傷到令孫的。”十四道,“只不過是讓她將令孫喚醒問幾句話而已。”
左相夫人當然不會允許梅知雪這麼做。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說清楚了,還要再說什麼?”
“非也。”十四道,“現在是令孫同阿硯一人有一套說法,這種情況下,自然是需要重新對峙的。”
“白老夫人莫怕,如今您祖孫二人皆在王府裡,若是出了什麼事,都是王府的責任。我同王爺是斷然不會讓令孫有事的。”
“啊!祖母!”
左相夫人跟十四辯駁,一時沒留意,身後便傳來詐屍般的慘叫聲。
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要不是貼身的嬤嬤扶著,就要一屁股蹲坐到地上。
轉身一看,白竟已經從擔架上跳起來。
原來是梅知雪趁左相夫人分神之際,指導肖硯該用銀針刺白竟哪個穴位。肖硯接過銀針,隔空用內力將針刺入了梅知雪說的穴位。
從白竟的反應來看,扔針的準頭還不錯。
白竟把真拔下來以後,愣住了。
站在原地,尷尬地垂下了頭。
“白小郎君既然醒了,那就重述一遍今天發生的事情吧。”左丘玥看向白竟道。
白竟不敢直視他。
“有膽做沒膽認嗎?”顧凜質問道。
“阿竟,到底是怎麼回事?”左相夫人面子上掛不住,只能問白竟。
“祖母……我……”白竟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
事情真實的經過到底是什麼樣的,已經不言自明。….“那你為何要對我撒謊?”當眾被人將臉面扯到地上踩,左相夫人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承受不住。
“祖母……我……”
“說話!”
“是……是他們陰險狡詐!”白竟控訴道,“是肖硯他們設計在蹴鞠比賽上奪走了祖母你送給我的舍利子吊墜,我不給,就被他們硬搶走了。”qqne
“但是那吊墜是祖母你特意為我求來的,我害怕丟了以後祖母傷心,就找了接朋友一起等在他們回家的路上,想同他們商量商量,能不能用其他東西換回祖母你送給我的舍利子吊墜。”
“可是肖硯他們不但不通人情,還將我還有我的那些朋友都打成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