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了,圍觀人群中一片熱鬧,場中又有另一片熱鬧。
“你還想怎樣?”
看著前面擋路的肖硯,蔣榮惡聲惡氣道,“好狗不擋道。”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贏了比賽,肖硯心情好,好脾氣地不跟他做口舌之爭。
“願賭服輸,我們贏了,彩頭拿出來。”顧凜隨後走過來,視線定在了白竟的脖子上。
白竟忽覺脖頸一涼,下意識抬手捂住。
顧凜剛剛看過來的眼神,讓他想起自家豢養的豹子捕獵時候的樣子。
“別捂著了,交出來吧。”齊樂成抱臂,跟顧凜一左一右站在肖硯身邊。
蔣榮看向白竟。
此時原本在場外圍觀的眾人也都湧了過來。
“願賭服輸。”見白竟遲遲不肯叫出吊墜,蔣榮開始催促。
比賽輸了就罷了,要是再抵賴不肯履行承諾,這個臉他可丟不起。
“……這是我祖母給我的。”白竟跟蔣榮對視,低聲道,“不能給別人。”
“你……”蔣榮聞言一陣氣惱,“那你為什麼不早說?”仟千仦哾
“我……”白竟砸著嘴,卻回答不出來。當然是因為他一開始根本沒覺得肖硯能贏……
“喂!就是把吊墜從脖子上摘下來那麼簡單的事,你們倆還要商量這麼長時間?”顧凜催促道,“玩不玩兒的起啊,輸不起早說。”
“你說誰輸不起,你才輸不起!”白竟反駁道。
“那你倒是把輸給我們的彩頭拿出來啊。”顧凜給了他一個白眼。
因為知道了松果的事,他現在對姓白的沒有好感。而且是集體掃射,無一例外。
這群狗東西。
白竟不說話,也不交東西,就那麼站著。
這舍利子是祖母特意從高僧那裡求來的,兄長都沒有,只給了我一人。今天要是把它輸了,回去定然要受罰。不能交,絕對不能交。
“你到底什麼意思?”齊樂成不耐煩道,“到底給不給,說句話,啞巴了嗎?”
“你說話呀!”蔣榮可不想陪著白竟在這兒丟臉,當著半個神都的官宦子弟,他以後還要不要出去混了?更何況,小美人還在呢!
“我……我拿別的東西換。”白竟憋紅了臉,“吊墜不能給你,其他的你想要什麼,說出來便是。”
“不要其他的,只要它。”說話的是松果。
“是,不要別的,只要它。”顧凜重複一遍她的話,“白小郎君,輸了就是輸了,痛痛快快交東西,大家都好看。”
“我要是不交,你又能那我怎樣?”白竟索性破罐子破摔,舍利子絕對不能交出去。丟臉又如何?那也比回去受罰強。
他這句話一處,眾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白竟在這目光裡硬撐著,蔣榮跟右軍其他隊員卻不想陪著他了。
“大丈夫敢作敢當,不就是一根吊墜,你至於嗎?”其他人都走了,蔣榮念著白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強留下最後一絲耐心勸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我回頭打給你就是,十條百條都行!”
“這是我祖母從高僧那裡替我求來的佛骨舍利,你說的輕鬆,怎麼給我?”
“你……”蔣榮出於義氣勸他,反倒被他質問,瞬間覺得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也惱了,“你當真是無可救藥!你喜歡丟人就自己丟吧,我不奉陪了。”
他說完,甩胳膊離開了。
今天真是諸事不順,想滅肖硯的氣焰沒成功,反倒助長了他的威風。
還有那個小美人,居然是肖硯的妹妹,也是河南王府的人!
要是出身尋常人家,就算霸王硬上弓又如何,可為什麼偏偏是肖硯的妹妹?
榮安公主叮囑他不能得罪河南王府,還是起了作用的。
蔣榮從白竟身邊離開,朝松果走了過來。
即將接近她的時候,顧凜忽然從旁邊過來,插在了他跟松果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