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硯給松果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激動。
繼而再次轉向白竟,改變了之前的計劃。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本計劃透過這次機會找到白竟,然後再透過他這條線在設法找出舍利子的下落。
肖硯怎麼也沒想到,當年白家從松果這裡搶走的舍利子,居然戴在了白竟身上。
從前只以為他們是因為不想認松果,所以才把她的信物搶走。
如今才知道原來是高看他們了,搶了別人的東西給自家的小輩戴上,堂堂宰相府,跟強盜土匪又有什麼區別?
“欺負你不用仗著勢力,用實力就行。”比誰更狂,肖硯自認也不會輸,“怎麼,不服嗎?”
“我就站在這裡,你有本事就討回去。”
“你……”白竟在神都裡當了這麼多年的紈絝頭領,第一回見比自己還狂的人。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莽夫才喜歡動手。”蔣榮此時接話道,“大曆是禮儀之邦,你作為河南王府的世子,豈能如此粗俗不堪?”
“大家想必也都知道我自幼在鄉野長大,看得最多的就是莽夫手段。”肖硯道,“不合,就動手,誰贏了誰有理。”
白竟被這種無賴調調氣得吸一口冷氣。
“那就那你說的,誰贏了誰說話。”蔣榮道,“今日本就是蹴鞠比賽,就讓我們看看,你是怎麼贏的。”qqxδne
這一場蹴鞠比賽,本就不是蔣榮要辦的,而是榮安公主的主意。後來他便想借此機會下一下肖硯的臉面,壓一壓他的狂傲。
所以特意找來了白竟,又聯絡了一幫蹴鞠玩兒的好的人。
蹴鞠在大曆朝是富貴人家的娛樂遊戲,蔣榮覺得像肖硯這樣出身鄉野的人,絕對玩兒不好。
而聽到蔣榮的話,肖硯則在心中道:總算是引導過來了。
“你敢不敢應?”白竟這才想起來他今天過來是幹什麼的。論蹴鞠,放眼偌大額神都城,他還沒怕過誰。
“要是輸了,你就給我磕頭認罪!”
“敢不敢?”
“那要是我贏了呢?”肖硯問。
“既然是比賽那就要有彩頭,你有條件,我也有條件。”他接著道,“要是我贏了,我也要你一樣東西。”
白竟聞言嗤笑,不在意地說:“你想要什麼彩頭?”
“你脖子上的吊墜。”肖硯指著那個琥珀色的舍利子道,“我要是贏了,你就把他給我。”
“行啊!”白竟只覺得肖硯大言不慚,“我這可是正宗的佛骨舍利,你有本事,就贏回去。”
“一言為定!”蔣榮生怕肖硯反悔,立刻拉了在場所有人來作見證,“方才的約定大家都聽見了,今日在場之人都是證人。”
……
蹴鞠場中央豎立著兩根高三丈的球杆,兩杆撐起一張網,網的中央部位有一個直徑約一尺的洞,叫作“風流眼”。
玩蹴鞠的人要分為兩隊,成為左右軍,在場地裡分站兩邊。每隊需要有十二個隊員,分別稱為球頭、驍球、正挾、頭挾、左竿網、右竿網、散立等,各司其職。
在組建隊伍的時候,肖硯這一組便遇到了難題。
白竟跟蔣榮的隊伍原本就是組建好的,是他們平時就經常一起踢蹴鞠的熟人,這一次也可以說是為了肖硯而來的。
可是肖硯這邊梅知雪不會踢,便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
今日到場的人倒是不少,可是初來乍到的幾個人人生地不熟,這一大群人裡最熟悉的居然是蔣榮。
“你們連隊伍都沒有,怎麼比?”蔣榮開口,引得對方隊伍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