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蔣榮的小廝第一個發現了肖硯等人,連忙對蔣榮道,“那兒那兒那兒,他們來了!”
“哪兒?”蔣榮一喜,立即順著小廝指的方向看過去.
喲!她果真來了!
白竟一早就來了公主府,今天過來就是給蔣榮鎮場子的。
“你幹什麼去?”他撈住要離開的蔣榮。
“去見小美人呀。”蔣榮急不可耐,“你快撒開。”
“她不過一個尋常女子,你可是公主之子,去接他,豈不是自降身份?”白竟勸道。
“自降什麼身份呀,那可是小美人兒!”蔣榮一把甩開白竟,朝松果快步迎過去。
“你們來了呀!”跟上次在河南王府相比,蔣榮這次異常熱情。只不過看上去是在跟肖硯說話,視線卻落在了松果身上,不掩飾地上下打量。
上次在河南王府的時候,松果穿一身淡紫裙裝,冷白膚色被襯托的豔麗非常。這一次她做男子打扮,如墨長髮高束於頭頂,髮尾垂至腰際,迎風飄揚;一身靛青勁裝,腳踩玄色長靴,愈發顯得身量纖長。
蔣榮唯一遺傳自他母親的地方,便是鑑美的本事。松果這一身,跟上次見面的時候完全是兩種風情,卻讓他更加為之傾倒。
“不知這位小娘子芳名?”蔣榮一雙眼都快粘在松果身上了。
“楚輕戈。”松果冷冷道。
“好名字!”他沒問是哪幾個字,便讚道,“果真是好名字!”
“楚?好像還沒在神都城裡聽過這個姓氏,不知令尊在何處高就?”白竟緩步跟了過來,和蔣榮一樣上下打量松果。
不同的是蔣榮兩眼寫滿了“色”,他則是兩眼不屑,以及挑釁。
“她是我妹妹。”肖硯微微錯開一步,正好擋住白竟繼續靠近松果的腳步。
他雖然年紀比白竟小,但身量卻比他高一頭。兩個人站在一處的時候,矮的那個自然氣勢要隨著身高矮一截。
因為離得太近,他看肖硯的時候都要仰著頭。
“你又是誰?”
“那你又是誰呢?”肖硯不答反問。
白竟的祖父乃是左相白輔之,有這樣的家室,他在自己的人脈圈子裡囂張慣了。同輩人對他都是奉承討好,忽然看到肖硯這麼一號人物,叫他如何能舒服?
“我們郎君的祖父乃是當朝宰相!”白竟身邊的小廝趾高氣昂道,“真是有眼無珠,連我們郎君也不認識。”
“我問他是誰,沒問他祖父是誰。”肖硯也不惱怒,雲淡風輕道,“你說了跟沒說一樣,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
“你……”
“哎哎哎!”見這倆人馬上就要吵起來,蔣榮也顧不得看美人了,連忙拉住白竟的胳膊退後一步。
雖然他不喜肖硯,但也不能任由他們起衝突。否則時候他要挨批,白竟說不定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再不願意承認,肖硯如今已經是河南王府的世子。河南王府,他們得罪不起。
榮安公主也再三警告過,絕對不能和河南王府、河東王府、淮南王福這三家任意一家交惡。
“你拉我做什麼!”
“他就是肖硯!”蔣榮低聲道。
“我管他……”蔣榮猛然反應過來,“肖硯?”
“你就是肖硯?”
肖硯兩個字,最近在神都可謂是風頭無兩。從皇宮廟堂到市井坊間,無不在討論他被立為世子的事情。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被親爹當街攔住要認兒子的肖硯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