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六馬涼月和馬得草在肖宅出嫁。
相麻衣在臘月初五的下午回來了。
四個人像從前那樣,聚在了一個房間徹夜談心。
兩位新娘子並不見一般即將出嫁的女孩兒的緊張,既不用擔心夫家苛待,也沒有擔憂丈夫不忠。
相麻衣離開五天,再回來還跟從前一樣嘴欠:“那萬一他們將來做出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呢?人心是最容易變的,誰都不能確保一個人能永遠不變心。”
“你是有多見不得我好?”馬得草躺在床上,送她一個白眼。
“我只是陳述事實,你別汙衊我。”相麻衣臉皮厚,不疼不癢,“你別扯開話題,快說,要真出現了我說的萬一的那種情況,你會怎麼辦?”
馬得草考慮了一會兒,道:“我也明白,你說的這是實話,人心確實容易變。要是真的出現像你說的那種情況的話……”
“我想最好的結果,應該是好聚好散吧。”她道,“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但是他的心長在他身上,我不能控制,全看他自己了。”
“我雖然喜歡他,但並不是沒了他就不能活。適合在一起生活那就在一起,不適合的話,就分開。”
這姑娘活得真清醒。
“你呢?”相麻衣又看向馬涼月。
“同歸於盡。”
馬涼月虎著臉說出了這四個字,聽得眾人愣住了。
“你信嗎?”
“哎呀你嚇我一跳!”
“哈哈哈哈……”
“我都在想法子勸你了。”相麻衣對馬涼月翻了個白眼,“為了男人把自己的命搭上去,你是傻子嗎?”
“那你呢?”她最後看向十四。
“我也要說?”
“當然。”
“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麼?”
“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十四道。
“你這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四人笑著、鬧著,一直聊到深夜才緩緩睡去。
……
婚禮的流程剛走過一遍,再走一遍無比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