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左丘玥,十四身邊更缺人手,她希望把齊先跟佟羊都叫回自己身邊來。
可是他們倆要是一起回來了,神都分局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手。一來神都比其他地方局勢更復雜,能勝任的人本來就少;二來這麼重要的地方,她不放心隨便交到其他人手上。
關於對齊先和佟羊的安排,她已經糾結許久。思來想去,最終只能先這麼決定。
“佟羊先調回我身邊來,你回神都繼續負責分局。等找到合適的能接替你的人選,就把你替換回來。”
“師父~”齊先一臉委屈。
“人家新婚夫妻要分開都沒說什麼,你差不多得了啊。”相麻衣看著齊先跟只小狗兒一樣看著十四,既有些受不了,又有故意給他添堵的惡趣味,“你還能比涼月和阿草更捨不得?”
“你懂什麼?”齊先怒目道,“這能一樣嗎?”
“那有什麼不一樣呢?你說說看。”
這倆人嘴上功夫誰也不讓誰,而且喜歡掐。
此時相麻衣故意“挑釁”,齊先本來就難受,當然不會忍著:“他們兩對兒那是本來就不經常在一塊兒,以前什麼樣,成親之後還是什麼樣。”
“我們倆可是從我拜師開始就在一起了,從來沒分開過。現在忽然把他一個人調回來,卻把我撂在神都,我……我當然不習慣。”
“你向來都是一個人,當然體會不到我的感受。”
這話也是往相麻衣心窩子上戳。
“我確實體會不到。”相麻衣冷笑一聲,“那你跟你師父說讓她收回成命呀。”
“我……”
這一擊,把齊先打的落花流水,節節敗退。
“只是我先調回來,你後調回來而已。”此時佟羊扶上齊先的肩膀,讓他退後一些,對十四道,“佟羊聽令。”
“你……”事情已成定局,齊先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便更加可憐巴巴地望向十四,“師父,那我什麼時候能調回來?”
“繼續管鏢局你能每年拿分紅。”十四故意逗他,“調來我身邊,不僅要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收入也跟從前不能相提並論了。”
“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齊先立即道,“就算從現在開始什麼都不做,這幾年攢的錢也夠我養老了。我只關心什麼時候能回來,師父你快說呀。”
“喲,小齊當家也財大氣粗呀。”林二聞言跟著起鬨。
“我不是財大氣粗,我是知道知足。”齊先瞪他一眼,“我跟師父說正事呢,你們別打岔。”
實則他所言不虛,這幾年得十四重用的這幾個人,養老的本錢絕對攢足了。
拿齊先來舉例子,早在兩年前,他就主動跟齊天萊提出,屬於他的那一半家產他不要了,全部給齊開。不僅如此,他還自己出錢買下了玉梁縣最好的地段上的一座宅子,送給齊天萊夫婦養老用。
“師父,我什麼時候能來你身邊?”齊先著急地追問道。
十四見狀斂容,不逗他了:“最快一年,最遲兩年吧。”
接替神都分局的人選,要好好挑。
“啊?這麼久啊!”
“我說齊先,你是離開佟羊就不能活了嗎?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親兄弟都沒你倆這麼粘。”林二上前來攬住齊先的肩膀,把他按回座位上。
他比齊先矮一些,踮起腳才能把胳膊搭在他肩上:“你怎麼這麼大年紀了還能長個?”
和齊先認識的時候,他比齊先高。
“年後再回神都就是咱們倆一道了。”看著齊先鬱悶的臉,他道,“兄弟,有我陪著呢,你又不是一個人。”
……
討論正事告一段落,眾人在客廳裡組起了牌局。
齊先大概是化鬱悶為手氣了,今天的牌格外順,實現了從十四這裡一雪前恥的願望。
十四有些累,讓他贏了幾把大的之後,便打著哈欠上樓了。左丘玥原本就沒打,坐在她身邊陪著,當然也跟她一起回去了。
他們倆一走,今晚的牌局也就散了。
眾人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