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玥抬頭,便不小心被這雙眼睛吸引住了。他看著十四,沒說話。
“……你的傷口不是鬧著玩兒的,自己小心點兒。”十四移開視線,坐回了凳子上。
她想了想,好像除了長孫衍的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便道:“沒什麼事你就休息吧,現在靜養最重要。”
十四要起身離開,左丘玥忽然問道“你不好奇我跟梅行之的關係嗎?”
十四抬起的腳收了回去:“你們是什麼關係?”
左丘玥示意她重新坐下。
十四重新坐了回去。
“幼年時期我們兩家是鄰居,府邸挨著。梅行之的母親與我母親則是手帕交,所以我們倆從小就認識。”肖硯開始從幼年講他跟梅行之的淵源,“十五歲之前,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應該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十五歲,是他父親因謀反罪被殺,他被幽禁的那年。十四在心裡默默算了一下,左丘玥今年二十歲,他十五歲便是五年前,那個時候,她好像正好是第一次去神都。
“梅行之小時候很乖,也很聰明,極得他祖父也就是梅老太醫的喜愛。但是隻有我知道,他慣會在長輩面前賣乖,實則卻是個狡詐的傢伙……”
左丘玥頗有講故事的天賦,說起跟梅行之的童年往事十分有趣。十四的心思原本飄在別處,但很快被他說出來的故事引了過來。
兩個人就這麼一個講一個聽,一時忘了時間。
……
“這都大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出來?”外面走廊上,相麻衣拉著銀硃一起吃瓜。
銀硃卻興致寥寥,沒打算搭話。
可這不耽誤相麻衣興致高昂,她望了一眼沒什麼動靜的房門,伸手拍了拍銀硃,問:“銀硃,你比我瞭解十四,你覺得她怎麼看左丘玥為她擋箭這件事?”
“相娘子若是好奇,可以直接去問娘子。”銀硃一本正經道。
“問她她能說真話嗎?”相麻衣道,“她慣會口是心非。”
“娘子從不這樣。”銀硃反駁道,“她向來言行一致,言出必行。”
“行了行了,你就知道維護她。”相麻衣算是看清了銀硃死忠粉的本質,知道從她這裡打探訊息是行不通了,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只是感嘆道:“真是天意啊,剛解了毒,又中了箭,這是老天爺都要左美人留在這裡養傷。”
正好看到肖硯走出房間,相麻衣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便招手讓他過來:“阿硯,來這裡!”
肖硯走過來:“師父,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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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麻衣抓起他的手,掂了掂,又晃了晃。肖硯的手和一般七八歲的孩童一樣還有著嬰兒肥,所以很軟,膚色很白,指頭細長。
“沒覺得跟普通人有什麼不同啊。”
肖硯見狀便知道她要說什麼了,靜靜地等著她開口問。
“你那天是怎麼把那麼重的石磙抱起來的?”相麻衣問道。
肖硯早就想好了說辭:“我自小力氣就比旁人大,兩歲多的時候就開始跟著孃親練武,力氣越積攢越多,就能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