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先去了離黃粱縣比較近的太原府,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又跟當地的幾個朋友續了續舊,時間轉眼就來到七月下旬了。
揚州的分店要挪到八月份才能著手準備,因為馬上迎來七月底黃粱鏢局的考核,屆時神都分局的大部分人也會一起回來,兩個鏢局近兩百號人一起參加。
十四回到黃粱縣的時候,距離考核開始還有三天的時間,齊先跟佟羊都已經從神都回來了,並且把手下人丟在鏢局,他們倆住到了她家。
“師父!你終於回來了,我想死你了!”齊先跟只歡脫的巨型犬一樣朝十四跑過來,“還有銀硃,我也挺想你的。”
“肖娘子。”佟羊跟在他後面,規規矩矩地朝十四致禮。十七歲的他謹慎小心,心思細膩而敏感。二十二歲的他從容穩重,歲月正好,光華初綻。
正好跟十四一起回來的林三聽到齊先的話忍不住皺眉:“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兒?”
“我怎麼了?”齊先一臉莫名其妙,“哪兒惹到你了?”
“你說你怎麼了?”林三道,“銀硃人家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兒分寸。”
“我哪兒不注意分寸了?”
“你說你哪兒不注意分寸了?”
“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
“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知道。”
“哎我……”
“要不要給你們騰地兒打一架?”十四道。
“師父你可是在場哈,明明是他先找的不痛快,我可什麼都沒做錯。”齊先指著林三控訴道。
“娘子,我哪裡說錯了?”林三同樣有理,“銀硃是不是還沒出閣的娘子?他一個大男人張口就說想人家了,這合適嗎?”
“我那就是一句寒暄,有什麼不合適的?你什麼時候這麼講規矩了?”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誰聽了都不合適。”
“銀硃。”
“娘子。”
“你領著他們去訓練場打一架,不把多餘的精力全部發洩出來就別讓他們停。”
“是。”
“哎不用了不用了!”齊先連忙抓住了十四的胳膊,“師父,我……我跟林三鬧著玩兒呢。白天一直帶著人在基地訓練,我都快累死了,哪裡有多餘的精力呀?”
他一邊說一邊朝林三擠眼。
“啊對!對,娘子,我們倆鬧著玩兒呢。沒當真,沒當真。”林三也連忙矢口否認他在吵架。
好傢伙,要真去了訓練場,後面三天恐怕就不用起來了,直接在床上過就行了。
十四連白眼都懶得給他們,一邊往裡走一邊問佟羊:“你們回來多久了?”
“兩天了。”佟羊說,“白天在基地帶隊訓練,晚上回來住。”
“這麼勤奮?”
佟羊輕笑:“我跟齊先管著神都的分局,總不好讓手下的人成績太差。”
“是啊,要是他們考的什麼都不是,不止給我們丟臉,也給師父你丟臉呀。”齊先插話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想啊,我是你徒弟,佟羊也是親手帶出來的,而且我們倆去神都也是你決定的。我們倆要是幹不好,不是給你丟人是什麼?”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林三忍不住道,“帶出來的人考不好那是你自己的事兒,跟我家娘子有什麼關係?”
“我跟我師父說話呢,跟你說話了嗎?”
倆人眼看著又要掐起來。
十四一個眼神遞過去,倆人一起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