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來瓊餚居赴約,陳三特意打扮了一番。能夠明顯看出來的是修了面、重新束了發、認真帶了發冠、換了平日裡很少穿的絲綢新衣。
他本身相貌就不差,面容英武,身材孔武有力,是眾多女子喜歡的能給人帶來安全感的型別。只不過平時穿戴隨意,跟梅行之站在一起的時候就難免顯得有些邋遢。
他一走進來,梅行之有一瞬間的驚訝,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他這是出於什麼緣由。
又不著意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十四,難免感慨。陳三這個浪蕩子,向來推崇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這次看來是要自扇巴掌了。
“陳當家。”十四跟梅行之來得早,坐在包廂裡說話,見陳三進來,兩人一起起身相迎。
“肖娘子。”陳三立即站定,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叉手禮。
“都是熟人,不用拘謹。”這話梅行之是對著陳三說的。這傢伙一緊張就喜歡攥拳頭,要不是他把手縮排了衣袖裡,一定能看到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肖娘子愛吃什麼菜?”陳三坐下之後暗暗往大腿上搓了搓手,擦掉了手心裡的汗。
這時候酒樓裡的夥計也過來了,正好是十四認識的林二。
“我不忌口,從前吃過的那幾樣招牌菜就很不錯。”十四道,“梅少主跟陳當家有什麼喜好?”
這兩人也沒什麼要求,把點菜的權利交給了十四。
十四點了酒樓裡的招牌菜,要了葡萄酒。
梅行之又加了一壺劍南燒春。
“梅少主喝不慣葡萄酒?”十四隨口問道。
“不是給我點的。”梅行之道,“是給他點的。”
“我挺喜歡葡萄酒,但是他說那酒喝起來甜滋滋的,沒什麼味道。”
“原來如此。”十四瞭然,“葡萄酒確實不如其他酒烈。”
“我也不討厭葡萄酒。”林三忽然道,“那就都喝葡萄酒吧,我陪你們一起喝。”
梅行之轉頭看他。
這傢伙還能再異常一點兒嗎?
不知道當初是誰說,那甜滋滋的東西根本不算酒。就算不喝酒,也不喝它。
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異常,十四留意到了。但是沒發現為什麼異常,就只當做不知道。
“想喝什麼就喝什麼。”十四道,“陳當家不用遷就我們,飲酒本來就是為了助興,不一定非要喝一樣的。”
“沒事兒沒事兒,不遷就。”陳三再三解釋道,“我是真的想喝葡萄酒了,不是遷就。”
梅行之:果真是我多事了。
要不是今天是為了十四的生意,他覺得他應該立馬就離開。
“肖娘子平日裡都喜歡做些什麼?”陳三忽然開啟了一個新話題。
十四隻當這人自來熟,於是回答道:“大部分時間都在走鏢,不用出鏢的時候在種地。”
“種地?”
陳三跟梅行之同時疑惑。
“這也是此次請梅少主牽線的原因。”十四轉到正題上,“我找陳當家,是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什麼生意?”
……
今天這場飯局進行地很順利,生意談的更順利。
一片賓主盡歡的氛圍中,陳三主動提出要跟他們一起回去,下午一起到鏢局裡看訓練。
十四雖然覺得奇怪,像陳三這樣的人居然有閒工夫來鏢局看訓練?不過人家主動提出來的,她當然不會拒絕。
於是乎,三人吃過飯從瓊餚居出來,十四讓梅行之和陳三先去接梅知雪,自己則返回住處接銀硃。
梅行之今天下午也會陪同,不如趁這個機會讓她看一看銀硃的本事,把她給梅知雪當先生的事情敲定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