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釋放了這股病菌的罪魁禍首啊,你那滑稽的後背是怎麼回事,啊?”
我獨自站在村口看著黑色飄起氣霧的村子,把上衣脫去手摸著後背起伏跌宕的血泡,我黝黑的臉上再次流下了淚水,正在我懊悔的時候從背後就傳來一聲當時陌生現在熟悉的聲音。
出現在我背後正往我面前走來的是,一身漆黑修身大衣的人,十。
僵直的轉身看著戴著黑衣帽的十,我流著淚水看著他,面對他的問題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敢回答,甚至我連自己的上半身都沒有遮擋,就那麼無助的看著當時的十。
“我是路過附近感覺到這裡有骯髒的氣息才趕來看看的路人,請問發生了什麼?”
他挺有禮貌的,雖然看上去很危險一身黑衣看不見臉看上去十分嚇人,但聲音卻十分溫柔。
“...”
我當時不敢說話,因為我殺了人,殺了很多人即便不是我動的手但是我也害怕,面對一瞬間死寂的村子我害怕。
恐懼和自卑充斥著我的內心,所以我趕忙裹著床單與當時的十擦肩而過。
“這裡的人都被你背後的細菌害死了,看看這些植物都枯萎了,這說明你背後的傷已經能無色無味的改變空氣了,你想帶著那樣的身體去哪繼續害人?”
他十分精明觀察入微,只是單純的看了幾眼我就看穿了我似的,他這一句話就使得我停下了腳步。
我去哪?這裡的人都被我後背的細菌病毒害死了,我再去別的地方也是如此啊?我還想害死誰?
他的一句話點醒了我,我站在原地回頭看著連植物也都枯萎散發黑色瘴氣的樣子,我迷茫比之前更加迷茫了起來,因為這次我連人能不能靠近。
“你現在一定沒有打算吧。”
“...”
轉眼看著他漆黑的外貌,聽著他的話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不是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沒有反應過來,因為他說的話說到了我的心裡。
我沒有任何打算,因為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我性格變得特別內向所以不好意思開口。
“不如跟在我身後去看看村子裡的那些人吧,說不定我能救活一些病不入深邃的人。”
十轉身背對我說完就往村子裡走去,往那滿是瘴氣的村子走去。
我愣了一秒聽話的跟了上去,那是我第一次跟著他,第一次追隨在他的背後。
當時我只是太迷茫了,比起說話更擅長這種聽命的表示,所以在他前腳邁開步子的時候我就跟了上去,只是單純的我沒有目標,需要一個人指引我,我把他當時的那句話當做了救贖,所以我跟了上去。
跟在他的身後我們開始挨家挨戶的從大門進入那些我所熟悉的人家裡,他走進屋子每個人都看一遍一眼看過就離開,似乎他一眼就能察覺那些人是否還有救一樣。
我們走了好幾家,他一個也沒對其施救,當時經歷了坎坷命運的我雖然腦子很亂,但最起碼的理智和認知自我還保留著,我沒有對只是看看就走的他抱有埋怨。
因為我明白,我瞭解。
那些人沒救了,因為都是一些體弱多病的老人,染上了神族的瘟疫怎麼可能還有救。
我們探訪了一大半結果還是一家都沒有幸免的人,面對這樣的事實我更加自卑起來,在從最後一家出來的時候心裡的難受和自責使得我淚水再次湧出從臉頰兩邊滴落。
“抱歉,我也沒辦法了,這村子都是一些老人小孩,被你背後的細菌感受時間太長,現在病情發作連鎖全村導致一瞬間死亡,我沒有辦法救。”
他好溫柔,雖然不瞭解他也看不見他的臉,但聽他說話和聲音我覺得他好溫柔好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