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各式各樣形態可掬的耳墜子,有用羊脂白玉雕刻的立著打招呼的小兔子,有身子雪白,尖尖的耳朵,眼睛亮晶晶,尾巴長長,神氣極了的小貓仔,看質地,就是上等和田玉,眼睛則是由相當通透的翡翠鑲嵌的。
餘下的,質地大多都類似,形狀則是十二生肖的造形。
橫九歌本打算挑一兩樣比較拔尖的,結果發現每一對兒都挺拔尖的,感嘆著自己的荷包今兒可能要瘦很大一圈的同時招來店小二交待其將這一排的耳飾全部打包。
轉身開始給二嬸和祖母挑起禮物來。
“你們這兒有什麼以蘭花為主的飾品嗎?”二嬸是個高雅之人,酷愛蘭花,橫九歌照著二嬸的愛好問店小二。
橫九歌不僅是店裡的常客,還是屬於大主顧,店小二一聽這話,知道今天的買賣又不小了。
“哎喲,橫小姐這您可趕上了,店裡有一批今兒早上才到的新貨呢,都還沒來得及上架,您稍等,我去拿上來您瞅瞅,看有沒有合您眼緣的。”
說著“咚咚咚”的下樓去了。
心知二嬸的禮物有了底,這下只剩祖母的禮物了,有些為難,祖母一向不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物什,至今頭上戴的都是祖父給她雕刻的幾枚木簪。
每每提到這些木?的來歷,老太太總是一臉笑意的訴說著當年陪著祖父上戰場的日子。
那時候跟著老皇帝打仗,祖父身上但凡有一個子,都會將銀錢留給那些戰死兄弟們的家屬。
老太太那時候也埋怨過,可當看見那些死了丈夫兄弟兒子的家庭,將心中的埋怨收了起來,默默的支援著丈夫行為。
家裡窮,祖母便各種節約,直到頭上戴的那根唯一的髮簪壞了以後,祖父掏光了身上的銅板也沒能湊齊一根銀?的錢。
祖母那會笑笑,對著祖父說,不用在意,自己則是拿了根筷子,磨平了稜角,將青絲盤繞。
祖父見狀,躲著幾天沒見祖母,只到有一天,祖父偷偷的將一隻木簪擱在了祖母的枕頭下,從此以後,但凡是老太太不開心了,祖父便偷偷的給老太太做一隻木簪藏於老太太的枕頭下。
東西雖不名貴,可內裡的含意頗深。
這種時光靜好,與你攜手天荒,歲月安然,與你青絲華髮的感情,在這個時代,也屬罕見。
光是聽著這故事,橫九歌就羨慕不已了。
做為當世女子,又有誰不期盼著能夠得到這麼一份真摯的感情?
“喲,六爺,李小姐,稀客稀客,樓上請!”掌櫃諂媚的聲音實在有些刺耳。
“嗯,掌櫃的,最近可有新物件?”顧承澤在外都化名為六爺在民間走動。
“說來也巧了不是,今兒早店裡才到了一批新貨,這會兒小二正在上新貨呢。”
想著過兩日便是母妃的生辰,最近也不知怎的,不僅母妃在背後的謀劃處處受限,他在朝堂上也事事不順,母妃為此急的都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