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那裡一直微微硬著。硬,無關慾望!
猝不及防之下,我的心被忽然吊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在此之前,“那裡”是從未被開墾過的禁區,就連自己都很少觸及。
手淫的經歷我也曾有過。十二歲那年,在家鄉河邊洗澡的時候,岸邊,一個傻子經常在一群孩子的圍觀中擼弄著自己。而且,在射出來的那一刻,傻子嘴裡總會吭吭著說出:“大米飯粒兒!大米飯粒兒!”接著,一束有如大米飯粒兒的一串白液汩汩濺出,跌落在被河水沖洗得刷白的沙石上。好奇地看著傻子糾結的臉,我和小夥伴一度認為那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盡管在以後的成長中,在老師的講解下了解了那是手淫,並且自我實驗後覺得非但不痛苦還很舒服。但我一直將其引以為恥,認為那是隻有傻子才願意幹的事兒。
趙凱的突然握住,讓我措手不及。慌亂中,那隻傷手也一併做出了反抗動作。結果,不僅將床掙紮得“吱嘎”作響,傷口也被碰到。
疼痛中,我“啊”一聲脫口而出。
“鬧什麼鬧?睡覺!”班長被我叫醒了!上鋪的徐玉春也翻了個身。
趙凱見我碰到傷手,後悔不已。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不住用嘴吹著我的傷手。
“沒事兒!”看他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我不忍心嚇他。
“睡覺!聽著沒?”班長要火了。
趙凱也不敢再耽擱,囑咐了幾句,他躡手躡腳爬下床。
“還真不小!嘿嘿嘿嘿!”臨走前,他又趴我耳邊說了這句,還淫蕩地怪笑……
我的臉,就象在爐邊烘烤,火辣辣地熱。
我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心裡非但一點也沒怪趙凱,反倒有一絲甜意升起。
偷偷看了眼趙凱,他已躺回床上。
轉頭,懷著複雜的心情,安穩睡去。
睡至後半夜,夢裡忽然出現了許許多多面目猙獰的鬼怪。他們把我綁起來,放置在一個忽軟忽硬忽大忽小,不斷扭曲變形的不知名空間,冰冷一片。心裡明知是夢,卻任我怎麼掙紮也無法醒來。
無助中一隻手撫在了我的額頭,接著聽到有人喊我名字。
“喬暉——”“喬暉——”聲音詭異而渺遠。
“喬暉醒醒!喬暉醒醒!你發燒了!”奮力醒來,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趙凱站在我的床邊,彎著腰,摸著我的額頭。“醒啦?你發燒了。藥放哪兒了?”
我感覺很冷,渾身就象散了架一樣的難受。聽他問藥,我無力地指了指牆上的挎包。
他拿出藥,又去給我倒水。無意碰出的響動把班長再次弄醒。
“咋地了?”班長問。他的語言基本已被東北化。
“喬暉發燒了!”
“嚴重不啊?不行送衛生隊吧。”這是班長說過的,唯一一句令我感動的話。
“挺燙的。不過好像不是傷口感染,低燒才是。他好像有點嚇著了。”不愧上過軍校高中,趙凱很懂。
“那你觀察一會,沒事兒了再睡。”班長交代。
“嗯!你先睡吧班長,有事兒我喊你。”
吃了藥後,趙凱見我兀自瑟瑟發抖,他連人帶被把我抱起來,向他的床走去。
“怎地了?”班長緊張地坐起來問。
“喬暉那鋪特硬,被也薄。讓他在我這睡一宿,倆人兒睡一起能暖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