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關系真好啊。”顏明安看向二人離去的背影，鑽進車裡，“在公司的時候也總看他們走在一起。”
“這兩個人是情侶。”江也淡淡地說了一句。
顏明安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平時他沒覺得鄭敏欣和趙玖辭有什麼曖昧啊，在他看來就是上班時候認識的私下也會一起玩的好哥們：“啊？啊？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江也關上車門，啟動汽車，語氣平靜：“用眼睛看。”
beta倒吸一口涼氣：“不對啊，他們只是關系比較好的好兄弟才對，也沒見他們摟摟抱抱過。”
江也無聲翻了個白眼，beta在感情方面遲鈍的不是一星半點。他咳嗽兩聲：“說吧，你發現了什麼？”
beta緩了緩，才把顏明安和十二皇子的糾葛講清楚。
末了湊到江也耳邊問：“所以我們要扳倒十二皇子？”
江也微微偏過頭，遠離那股熟悉的aph息素：“十二皇子早就失勢了翻不了身，如果你把錄音交出去，最多就是讓他被軟禁更多時間。”
beta擰起眉毛，頗有些不滿：“那我不就一直在做無用功嗎？”
“未必。”江也輕輕敲著方向盤，“十二皇子背後未必沒有人。我說過，隨機應變，總會有用。”
“唉。”beta長長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透過後視鏡，beta蜷縮著身子，苦著一張臉有些可憐，江也抿起嘴唇，伸出手，手在空中頓了一下，還是放回了方向盤上：“聽說最近局勢混亂，等過完年應該會好很多。”
beta抬起頭，眼睛很亮：“江老師，那我們在院子裡堆個雪人吧？堆個大的。”
“不堆。”
“為什麼啊？”
江也冷笑著把車停到一邊，戴上手套，拿起beta放在副駕駛上的圍巾：“下車。”
“這是哪？”顏明安環顧四周，白雪皚皚，人煙稀少，旁邊有座奇異建築，從窗中透出一團暖光。
“剛好有空，去拿做好的戒指。”江也說得輕松，顏明安卻直接被口水嗆了一下。
“戒，戒指？”顏明安小心翼翼地重複了一遍，“現在嗎？”
江也走下車，撐起傘，替顏明安開啟車門，語氣中有幾分埋怨：“您忘了嗎？上次您也是帶我親自來大師的工作室取的。”
一旁的門已經大開，有幾個匠人笑容可掬，走出門來迎接。
顏明安心下了然，探出身子，貼著江也的耳朵小聲說道：“還好這次沒換人，對吧。”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江也的耳廓有些發紅。
江也輕笑一聲，將圍巾繞在顏明安的脖子微微收緊，摟了一下顏明安的肩膀：“您可答應過我只有我一個oega的。”
戒指和之前那對差不多，都是沒什麼花紋的素戒。
顏明安拿起其中一個放在手指上把玩，戒指內圈光滑，並沒有什麼縮寫，他看向正低頭看戒指的江也。
江也像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視線，抬起頭，目光中的熾熱與不似做偽。
顏明安覺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
“您要不要給您的oega戴上？”工作人員最會察言觀色，大著膽問道。
顏明安看向自己的oega，反而將戒指遞了過去。
江也半跪在地上，拉住顏明安的手，戒指嚴絲合縫地套在顏明安的無名指上。
顏明安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卻只能聽見自己做來越快的心跳聲，說不出話。
他的嘴唇吻過顏明安手上的戒指。
“我願意永遠愛您，安慰您，尊敬您，保護您，並願意在您的一生中對您永遠忠心不變。”
意識到江也說的是婚禮上的誓詞時，顏明安呼吸停了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