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相處不順利,遠在螺石村的萬溪也似乎遇到了麻煩。
蘇笛離開了,小院裡只剩下她和向安流兩人過著提前養老一樣的生活。
這天她剛醒來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萬小姐,您有一個送貨上門的包裹,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以為是自己之前買的頸椎按摩儀,萬溪順口答道:“在”
可對方卻沒有像之前負責的快遞員一樣說一會兒給您送過來,而是問起:“那您方便和我確認下地址嗎?”
萬溪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了。
意識到自己沒有實名過快遞資訊,對方開口卻叫自己“萬小姐”,萬溪突然清醒過來。手心一下子出了冷汗,她沉聲問:“你是快遞員,卻不清楚我的住址嗎?”
說完萬溪立馬結束通話了電話,翻身下床。
她快步走到窗邊將所有窗簾拉上,然後灌下了幾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沒事的,萬溪告訴著自己。
她沒辦法找到自己。
那天兩人徹底撕破臉後,兩人之間的氛圍就比較微妙。
小禾是第一個察覺到的人,意識到陳文續肯定又趁自己不在蘇笛身邊時來說了什麼有的沒的,她這幾天都寸步不離地守在蘇笛旁邊,一邊關注著蘇笛的心情,一邊盯著陳文續的動靜。
不過陳文續這幾天看起來倒是很老實,除了拍戲以外和蘇笛幾乎沒什麼互動,連對臺詞時都規規矩矩地坐在另一邊椅子上。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小禾的錯覺,陳文續有時看起來會有些……委屈?
她委屈什麼?
一想到三年前陳文續做的事小禾就氣不打一處來,先拋下別人的人只是跑過來若無其事地搖幾下尾巴,再示示弱,就以為蘇笛還會像以前一樣對她嗎?
只是主動示好被拒而已,這和蘇笛三年前被圍攻時的心情比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這天,小禾一如既往地等在人群中,看著兩人出色地完成了對手戲。她正要迎上去的時候,導演這邊的動靜卻讓她停住了腳步。
“你想怎麼改?”路華清站起來,把劇本握成了一個圓筒。
在路華清對面站著的是出品方來的人,他今天的來意就是要改劇本,所以在剛剛路華清喊卡的時候,他立刻皺起了眉頭表示了不滿。
“我想要在第二個單元裡面加一個女性互助的橋段,可以迎合現在的女性觀眾市場。“
仔細看了看他帶過來的新劇情橋段,路華清牽起嘴角問:“所以你想要的橋段是女警救贖性工作者?”
她剛才大致掃了一遍劇情,看到最後編劇那裡落款的是一名說教味很濃的男編劇,她立刻明白了對方的來意。想塞個編劇來分一杯羹,又想塞人,自己要是答應了,說不定到時候劇本就是萬溪和這個男編劇共同創作的心血了。
沒興趣讓他壞了自己這一鍋粥,路華清直言不諱道:“這種貧乏又單一的女性互助我看的夠多了。你指的女性觀眾市場是現在的觀眾嗎?觀眾要看的是女性之間有共鳴的困境,精彩的相處和對弈,而不是你這樣的單薄懸浮俗套的救風塵。”
路華清雖然算得上新生代導演裡的佼佼者了,但她的不留情面讓出品方的人有些惱怒,“你一人就說了算嗎?劇組還有其他那麼多演員,她們看過這一段了嗎?”
和出品方起沖突不是什麼好事,就在大家猶豫的時候,蘇笛出了聲:“我看過了,我沒有沒興趣。”
路華清沒有指令,蘇笛也就沒有完全退出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