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雪間拽著於懷鶴的手,興致勃勃地逛了一圈,越看越覺得熟悉。
他意識到了什麼,回過頭問:“你是不是之前問過我喜歡什麼樣的洞府?”
不能算問,歸雪間的話很多,對於懷鶴說過很多事,大多轉頭就忘了。
但於懷鶴記得,將歸雪間的想法一一實現。
於懷鶴說:“嗯,想和你一起待在靈府裡。”
最後,歸雪間逛得累了,他從湖泊走回來,兩人在二樓的窗臺接吻。
接吻的時候,歸雪間呼吸不暢,對外界的感知也下降了。直到有什麼從衣服下擺伸了進來,碰到他的面板。
是於懷鶴的手,他的指腹有一層薄繭,有非常強烈的觸感。
歸雪間的身體一僵,瞪圓了眼。
於懷鶴半垂著眼問:“外面不行,這裡不能做麼?”
聽起來是徵求歸雪間的意見,實際上連動作都沒停。
歸雪間被吻得反應慢了半拍,但又不笨,很快轉過彎來。
在外面問的明明是能不能接吻,怎麼到了靈府裡又變了。
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
算了。
歸雪間沒想太多,因為他也非常、非常想念於懷鶴。
他眨了眨眼,答應得很快,根本沒有預料到其中的危險。
這裡是於懷鶴的靈府,歸雪間的神識來到這裡,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於懷鶴是不會傷害歸雪間,但會以另一種方式令他崩潰。
歸雪間躺在寬大的窗臺上,他仰著頭,能看到遠處反轉過來的湖泊和群山。這裡遠比照月閣的房間更開闊,但是沒有別人,只有他和於懷鶴兩個人,所以好像什麼都不用顧忌。
海棠生長到了窗內,遮掩了少許陽光。
歸雪間被壓倒在窗臺上,身體隱沒在海棠的花與枝條間,雪白的面板,緋紅的花瓣,淡綠的枝葉,一切飽滿而美麗的顏色相互映襯著。
於懷鶴居高臨下地看著歸雪間,就這樣看了一小會兒,好像是在考慮著什麼。
很突然的,歸雪間被抱起,翻了個身,又被放下來了。
歸雪間不明所以,伏在了窗臺上,看不到身後的人和他做了什麼。
於懷鶴的手指是冷的,落在歸雪間的後頸,沿著脊背,一點一點往下滑。
歸雪間什麼也看不見,身體上傳來的感覺越發明顯,他被於懷鶴的氣息環繞著,倒沒有不安,但會本能地緊張,連呼吸也急促起來。
那雙拿劍的手握住了歸雪間的腰。
太……太深了。
歸雪間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很難形容是怎樣一種感覺。
他們親密無間,又身處靈府中,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毫無隔閡,每一點感覺都會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