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風雨的侵蝕,抵擋了夏日的高溫,他保護了歸雪間每一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秋天即將過去,於懷鶴的生辰就在不久之後了。
歸雪間思考要送於懷鶴什麼禮物。
於懷鶴喜歡的東西很少,劍有了天下第一的斷紅,幻獸棋也得到了特別定製版。至於別的法器,點選,奇珍異寶,於懷鶴是買了很多,但都是送給歸雪間的。
歸雪間擁有很多靈石,卻沒有用武之地,很是犯難。
漫長的考慮過後,他終於有了想法,決定親自做一個禮物。
是獨一無二,除了歸雪間以外,任何人也無法制作出來的東西。
既然是生辰禮物,在送出去前自然不能被對方知道。
歸雪間想到自己在醒來後,初次見到大海時的心情,也想讓於懷鶴感受到。
很難。
他們每天都待在一起,很少分開,但那些上不同課程時見縫插針的時間都不能動手。
歸雪間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是對於懷鶴太有信心。
這人太過敏銳,很容易發現不對。
挑來挑去,只有陣法課上合適。花先生的陣法課要上一整天,別的同窗都被困在陣法裡出不來,也不用有人好奇歸雪間在做什麼,傳到於懷鶴耳朵裡。
在此之前,歸雪間解決課上佈置的陣法難題後,剩下的時間大多會和花先生一起討論陣法。現在他忙著做禮物,只剩花先生一個人鑽研陣法了。
花先生以前嫌學生愚笨說話太多很是聒噪,現在少了歸雪間又覺得無聊,橫加指責歸雪間做那些小玩意是在浪費時間。
歸雪間知道花先生嘴巴不饒人,對此不以為意。
花先生又嘀嘀咕咕了,說司徒先生的做法很對,少年道侶之間的情情愛愛果然對修行有礙。
歸雪間:“……”
沒記錯的話,花先生之前還罵過司徒先生管的太多,不僅管學生,還要管先生的一言一行。
十一月初,上完陣法課,於懷鶴接歸雪間下課。
牽手的時候,歸雪間不小心瑟縮了一下,像是碰疼了。
於懷鶴微微皺眉,捧起歸雪間的手,在左手食指內側發現一道很淺的劃痕,血跡早已凝固。
他問:“你的手怎麼了?”
歸雪間睜大了眼,他有要隱瞞的事,心髒跳的飛快:“沒什麼……我記不清了。”
於懷鶴的生辰越來越近,歸雪間做的太急,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的手劃破了。
他低著頭,回憶了片刻,清白無辜地解釋:“可能是處理陣法材料的時候不小心弄破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沒有說謊。
於懷鶴淡淡道:“真的麼?”
為歸雪間的手指上好藥,又瞥了他一眼:“以後小心點。”
這人似乎是放過自己了。歸雪間鬆了口氣。
計劃還是可以繼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