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再次丟擲,最後停在3。
又是單數!
白笙雲崩潰地揉揉頭發,對自己的倒黴手氣不滿。
“說啊,有多舒服。”秦曉夕調笑著問,繼續剛才的問題。
白笙雲輕咬下唇,知道秦曉夕是在捉弄自己。
明明他做的時候都快瘋了,臉上全是亢奮的淚,秦曉夕還要故意問他這種問題。
“很舒服,好像快,快死了。”白笙雲忍著羞恥,結巴著回答。
聞言,秦曉夕沒忍住笑出聲,被白笙雲的形容逗笑。
白笙雲臉頰更紅,仍開骰子,單方面破壞遊戲規則,“我不擲骰子了,換個遊戲!”
“行啊,你想換什麼?”秦曉夕遊刃有餘,像個混跡夜場的高手。
白笙雲苦思冥想,想來想去,也只想到“石頭剪刀布”,但這又太幼稚,他覺得丟臉,但卻想不出別的遊戲規則,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玩過酒桌遊戲。
“我想不出來,你來定規則。”白笙雲道。
白笙雲的聲音有些急,彷彿對她的秘密很是好奇。
手指點點吧臺,秦曉夕決心不玩遊戲了,免得白笙雲一直輸,到最後還要生氣要人哄。
秦曉夕說:“這樣吧,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我們輪流回答,別玩遊戲了。”
白笙雲恨不得秦曉夕這樣說,微微瞪大雙眼,答應道:“好。”
“你先問。”
“我想問......我現在是不是你最喜歡的男生?”白笙雲抬高下巴,明知故問。
秦曉夕假意思索,故意逗他,時不時皺起眉,似是在苦思,對這個問題感到矛盾,不知如何回答。
秦曉夕猶豫,遲遲不作答,白笙雲被逗得心裡生氣,瞪大眼睛,差點要鬧了。
“你要和誰比?”秦曉夕說,“如果是和別人比,那你當然是,但如果算上清霖......”
白笙雲撇撇嘴,還以為秦曉夕會說哪個野男人,原來只是在說洛清霖。
“他不參與‘比賽’,我知道他不一樣。”白笙雲說。
秦曉夕笑了笑,不逗白笙雲了,“無論和誰比,我最喜歡你,行了嗎?”
聞言,白笙雲高興地勾起嘴角,大方地說:“你要問我什麼問題,隨便問。”
“白笙雲,”秦曉夕忽然低下聲音,認真地問,“你同我在一起開心嗎?會不會覺得難過難受。”
“當然開心,我為什麼會難過難受?”白笙雲不解地問。
“你是為了我才接受四愛的性向,但是,你自己真的喜歡嗎?”秦曉夕問。
秦曉夕想過這個問題許多次,每次想問出口,在看到白笙雲雙眼含淚引誘她的樣子時,又將話縮了回去,不願意問。
只要秦曉夕不問,他們就能保持現狀,讓這種狀態持續下去。
“我一開始當然有些不適應,但是現在......”白笙雲羞紅著臉說,“我剛才說過,舒服得像是快要死了,反正你別再問這種問題!”
“反正,我很喜歡,就這樣,不許再問了!”白笙雲急急說。
“真的喜歡?”秦曉夕問。
白笙雲說:“喜歡!別再問了!”
秦曉夕這才滿意,“現在輪到你了,你還想問什麼?”
白笙雲還未從剛才的羞赧中脫離,用手扇風,想給臉頰降低熱度。
酒館內的溫度愈發高,催人躁動,頭腦漸漸發昏,酒精開始奏效,白笙雲像是處在飄忽的無形氣泡裡,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