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和我說話!”洛清霖軟弱無骨搭在姜煙嶼身上,闔著睏倦的雙眼,命令道,“我要回去睡覺,就現在!”
姜煙嶼輕咳一聲,將洛清霖抱起,戀戀不捨看了一眼花海,往家裡走。
“男人心海底針......”
“安靜點!別吵著我睡覺!”
“我就知道你已經厭惡......”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現在讓我睡覺!”
在狐貍精開始演戲賣慘之前,洛清霖睜開眼,及時將話堵回去,又縮回溫軟的胸膛裡繼續補眠。
洛清霖昨晚果真被累著,和姜煙嶼鬥幾句嘴,便微張著唇睡過去,人事不省。
等洛清霖睡夠了,再醒來時,已是下午。
床邊沒有姜煙嶼的身影,游泳池裡也沒有,洛清霖撥通電話,問那人到底躲哪去了。
鈴響一聲,準時接通。
“你人呢?去哪了?”洛清霖問。
“哼,我在獨自舉辦婚禮的地方,一個人排練婚禮流程。”姜煙嶼冷哼著說。
“姜煙嶼,你再裝?”洛清霖兇巴巴說,“再裝我就減少蜜月旅行,給您減少一整個月。”
聽筒裡靜默片刻,姜煙嶼不情不願說:“我在大門口散步。”
洛清霖掛了電話,換下姜煙嶼擅自給自己換上的睡裙,走出門去,果然看見姜煙嶼在門外散步。
“你在這裡散步?為什麼?”洛清霖狐疑地問。
“為了冷靜。”姜煙嶼冷淡地說。
洛清霖愣了一瞬,低下頭,果真看到還未消散的異狀。
“姜煙嶼,你還是正常人嗎?”洛清霖崩潰地抓著頭發,“昨晚一整夜都不夠你發洩?不如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我去醫院檢查過,”姜煙嶼淡淡地說,“醫生說我很正常,沒有任何指數有問題。”
沒想到狐貍精真去醫院查過,洛清霖被噎得語塞。
洛清霖見證那異狀在談話間漸漸複活恢複,長嘆口氣,“走,回家,我讓你做個夠,看看你什麼時候才能乏。”
得了洛清霖的同意,姜煙嶼也不客氣,最終仍是以洛清霖哭著求饒為結局。
洛清霖休假的前三天,就在房間裡度過,寸步不離,哭得嗓子啞,眼睛腫,連睡著都在顫著抽噎。
到第五天,洛清霖終於有時間去看婚禮現場,欣賞那片金燦燦的花海。
婚禮在三天後,現場早已搭起透明的玻璃棧道,從四個角延伸到花海最中央。
中央處有一頂半透明的絲蓬,應是交換戒指的地方。
“我要從哪裡落下來,這周圍有支點把我吊起來嗎?”洛清霖問。
“沒有,你從直升機上跳下來。”
“直升機?”洛清霖瞪大眼睛,“你瘋了?我掉下來把你砸傷怎麼辦?”
“會給你綁好繩索,慢慢放下來,又不會把你摔著,你怕什麼?”姜煙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