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洛清霖哭得倒是小聲了些,只是仍控制不住傷心,憤憤嘀咕,“我哭什麼?你還問我哭什麼?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我憑什麼告訴你?!”
洛清霖發了脾氣,還罕見地“無理取鬧”,姜煙嶼覺得新奇。
“為什麼說我不喜歡你?”趁著洛清霖無防備,宣洩情緒,姜煙嶼循循善誘,沉著冷靜地問。
姜煙嶼波瀾不驚、冷淡的神色,看在洛清霖眼裡,就像是不在乎自己的證明,囂張爆發的氣焰忽然被冷淡澆滅,再也不敢發脾氣大聲說話。
洛清霖無力地往後靠,癱在沙發上,低下聲音說:“你自己去查吧。等你查到了,若是你想向我解釋,那就解釋,不想解釋那就算了,我們保持現狀,我不想現在就離婚。”
洛清霖自暴自棄,把想了多天的解決辦法說出來。
“離婚?你再說一遍?”姜煙嶼被這詞氣得不輕,咬著牙問。
“我說我現在不想離婚,”洛清霖瞪他一眼,啜泣著威脅道,“你要是敢同我離婚,我就把你的財産分走一半,讓你變成窮光蛋!”
四目相接,姜煙嶼和洛清霖對視幾秒,沉默地站起身,往樓上走,打電話找人去查。
而洛清霖坐在沙發上,縮緊身子,連棉衣都沒來得及脫,獨自蜷在沙發窩裡,自憐自艾,時不時刷刷手機,再看看各家雜志出的新年大片。
兩人佔據不同樓層,各佔一方,各自做自己的事。
中途,姜煙嶼訂的餐食送到了,洛清霖開門去拿,將幾份沙拉送上樓去,擺在樓梯口,自己又再下樓,獨自吃晚飯。
吃完飯,洛清霖又縮在沙發上,時不時樓梯口瞄一眼,看看姜煙嶼準備什麼時候下來解釋。
林城的天黑得早,冬天時,不到晚上七點,天幕已全變成暗色。
窗外冷風呼呼吹,風聲太大,像是能透過玻璃鑽進來,把室內全部染寒。
洛清霖又看了會兒詞條,坐不住,站起身趿上棉拖鞋,環抱雙臂,在樓梯口前來回走。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影子順著光灑下來,籠罩住洛清霖所站的位置。
洛清霖抬起頭,一語不發,隔著好幾層樓梯同姜煙嶼對視,等著他率先說話。
兩相對峙片刻,最終是狐貍精先妥協。
姜煙嶼微嘆口氣,一步步走下樓,站到洛清霖面前。
“你不是替身。”姜煙嶼說。
洛清霖撇撇嘴,問道:“還有呢?你的初戀呢?”
“早忘記了,”姜煙嶼輕咳一聲,“我早就忘記他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誰能記得七八年前的事?”
“你以前還特意為他留在華國,留在林城?怎麼現在就不記得了?”洛清霖語氣發酸,很是嫉妒。
姜煙嶼頓了頓,解釋道:“他不是華國人,我沒有為他留在林城,我只是覺得這裡空氣好,想在這裡生活而已,你別聽其他人瞎說。”
姜煙嶼的表情很認真,洛清霖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洛清霖思忖片刻,問道:“現在還有聯系嗎?”
“沒有。”姜煙嶼信誓旦旦。
“他戴眼鏡嗎?”“沒有。”
“他有多高?”“忘了。”
“他有多重?”“不知道。”
......
洛清霖問了好些問題,姜煙嶼答到最後,全都是不知道,忘了。
“他好看嗎?”洛清霖問,“比我漂亮嗎?”
姜煙嶼認真思考,回答道:“比你差多了,你十分漂亮,他頂多七分。”
洛清霖望著姜煙嶼審視片刻,還是不放心,“你把他的資料拿給我,我要看看。”
“行,我去找人整理。”姜煙嶼假意看手機,等了一會兒,再將造假的資料發給洛清霖,讓他慢慢看,隨意看。
洛清霖認真檢視,對方果真和他沒有一絲像,面板是小麥色,身形健壯,比他高一些,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