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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早餐細嚼慢嚥,吃了將近一小時。
洛清霖躺上床,背靠在柔軟的床墊上時,簡直困得發懵,姜煙嶼還未幫他蓋好被子,他就沉沉睡去。
陽光透過玻璃照進窗,有些刺眼,洛清霖皺起眉,睡得不安穩。姜煙嶼將調整亮度,將玻璃又調成黑色的鏡面,將陽光鎖在外面。
洛清霖的眉頭舒展了,姜煙嶼輕輕吻上他的額頭,沒跟著一起睡,而是走到書房裡去。
平時因為時差,在華國是半晚開始處理工作,現在到倫敦,自然得白天處理。
一個優異的“甩手掌櫃”不好當,平時可以不管事,不問具體方案,但得敏銳,及時從報表裡找出危險訊號,換掉蛀蟲,保持公司繼續運作。
太陽高升時,幾小時間,姜煙嶼將前幾天積壓的報表審完,再同姜葚做溝通,商量景家那些産業該如何瓜分,洛清霖還在睡夢中。
姜煙嶼天生就缺少睡眠,平時睡在洛清霖身旁時,依然只能淺淺入睡,睡上兩小時就會清醒。
雖然只睡兩小時,但姜煙嶼卻像是睡過了八小時,安全感縈繞,精神飽滿,比以前只能看著洛清霖的影片睡覺,好上太多。
精神的亢奮從昨日持續到中午,姜煙嶼處理完工作,沒有回去陪著洛清霖睡,而是去放映室裡,收拾抽屜裡的影碟。
影碟按時間線排放,從洛清霖的18歲到25歲,每月一張。
姜煙嶼有備份,存在硬碟,存在雲端,但還是把這些影片一一燒錄在影碟,當作有形的紀念品。
將1824歲的影碟一併拿起,放到箱子裡鎖好,姜煙嶼撥散開25歲這一年的影碟,抽出排在最前列的那一張,開始放映。
姜煙嶼坐在坐在毛毯上,背靠沙發,勾起嘴角,看著洛清霖在秀場裡對著自己拍照。
拍攝的角度不算好,鏡面搖晃,視線逼仄,將洛清霖的臉都錄模糊了,只堪堪看見一雙無辜的桃花眼。
洛清霖竟然說喜歡他的眼睛。
姜煙嶼想,他的眼睛才不漂亮,一看就是狡猾壞人,還是洛清霖的那雙眼睛漂亮些,一看就是個乖寶寶,稍作欺負就會哭泣流淚。
不過,他以前為什麼沒有發現洛清霖在拍他,要是他早些發現,就不用同洛清霖演這麼久的掰彎戲碼。
螢幕上的畫面迴圈播放,幾小時間都是洛清霖的側顏。
由奢入儉難,這些影片,對於曾經的姜煙嶼來說,是良藥是寶貝,現在有俞覃拍的畫面作對比,便顯得沒那麼珍貴。
等俞覃正式入職,他就讓俞覃12小時都跟著拍。
姜煙嶼雙眼放光,精神再次變得亢奮,定定盯著螢幕裡的洛清霖。
啪嗒!
不多時,左側忽然傳來東西掉地的聲響。
姜煙嶼聞聲望去,洛清霖正站在門口,愣愣望著螢幕裡的自己,玻璃杯落在腳邊,杯裡的水全溢在地板上。
“睡醒了?過來。”姜煙嶼招招手,喚人過來。
洛清霖站在原地不動,姜煙嶼便站起身,將人拉到身前,箍在懷裡坐著。
“可不可愛?你那時候好認真,我一眼就在臺上看見了你。”姜煙嶼胡說八道,順著自己以前編的謊繼續編。
“你從這時候就開始......”洛清霖有些慌亂。
“我回去後,實在忘不掉你,就讓人來幫我拍些影片,”洛清霖臉色發慌,姜煙嶼不滿地問,“難道你很介意?”
“沒有,我不介意。”洛清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