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還在敲,洛清霖趕緊開啟門,勾起笑,盡量神采奕奕地見秦曉夕。
門外,秦曉夕一臉焦急,腳尖不停抬起,再又往下點,身旁還站著白笙雲。
洛清霖有種不祥預感,心想白笙雲那傻子,不會把所有事情都抖給秦曉夕聽了吧?
果然,在看到他時,秦曉夕急急沖進門,大聲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申殷給你下毒,你還差點被害死了?!”
“我......”洛清霖躊躇著回答,“也不是,申殷倒沒有給我下毒......”
“那是怎麼一回事?”秦曉夕面色著急,走進門急急問。
洛清霖愣怔著不知該如何說,才能讓事情聽起來不那麼難堪,讓秦曉夕少一些擔心。
姜煙嶼看出他的擔憂,把洛清霖抱到病床上坐好,自己則主動拉著白笙雲出門去。
“你們慢慢聊,注意時間,秦曉夕還要早點回去錄節目。”
姜煙嶼留下一句話,在白笙雲罵罵咧咧的抱怨中關上病房門。
病房內變得安靜。
洛清霖眼神躲閃,秦曉夕一言不發,盯著他審視幾秒,便拉過角落的凳子,坐到病床邊。
“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曉夕冷著聲音說,“實話實說,不許隱瞞!”
洛清霖猶豫片刻,磕磕巴巴說:“他,他好像是喜歡我......”
剛說出第一句話,就被秦曉夕打斷。
“他喜不喜歡你,還要用‘好像’來形容?好好說,如實招來,不許隱瞞!”
秦曉夕表情嚴肅,瑞鳳眼冷冷瞪著,壓迫感極強,不容洛清霖作任何反駁。
長呼一口氣,洛清霖做好心理準備,才三言兩語說了個大概。
“他喜歡我,在酒店裡放了麻醉氣體,把我綁到船上,準備偷渡去長崎。趁我昏睡時,他給我打過幾針那種藥,想讓我求他上我。他磕了可佧因,神志不清,往我靜脈裡打,就出事了。”
秦曉夕聽過之後,沒說話,只是愣愣坐著,像是在消化他說的話。
“就這樣?”秦曉夕忽然開口,蹙起眉問,“姜哥去船上把你救出來的?”
洛清霖這幾天刻意迴避,不去想姜煙嶼提著斧頭的樣子,也不敢問申殷到底在哪,是死是活。
有時不安,洛清霖夢見姜煙嶼被警官帶走,醒來後也只敢緊緊抱著他,不敢提這件事。
“嗯,”洛清霖壓下心內的不安,“他在我發作之前趕到的,卡著時間正好送來醫院,我就沒有出事。”
“這還叫沒有出事?”秦曉夕一聽,不樂意了,有些生氣地責備,“你都進重症監護了這還叫沒有出事。那申殷呢?他現在在哪裡?抓進警局了?”
“還有,白笙雲說那對講機爆炸的事,是申殷和肖如萱同流合汙,一起幹的,到底是真是假?”
洛清霖最怕有人提到申殷的名字,一聽到就心慌,腦海裡自動想象警官破門而入,把姜煙嶼抓走的場面。
“不知道,”洛清霖摳摳腦袋,裝出迷茫的模樣,“我這幾天都在睡覺,還沒來得及問,我等會兒問問狐貍吧。”
快速回答完關於申殷的事,洛清霖又趕緊轉移話題,“我只聽說,那臺對講機由申殷提供,肖如萱帶進去,肖如萱本人知不知情還不好說。”
也許是因為錄節目,同其他模特朝夕相處,勾心鬥角,秦曉夕變得比原先敏銳得多,一下就察覺出洛清霖的不安和隱瞞。
沉默片刻,秦曉夕嘆口氣,放輕聲音問:“申殷是不是失蹤了?清霖,你現在很擔心害怕?”
“我......”
被秦曉夕戳中心思,洛清霖呼吸不穩,不自覺睜大眼睛,說話含混。
本來臉色就不好,現在再一緊張,洛清霖整張臉面色慘白,毫無血色,像是大冬天只穿一件單衣在風雪裡走,連嘴角都在輕顫。
“清霖,”秦曉夕握住他的手,安撫著說,“如果你懷疑姜哥做了出格的事,那就直接問他,尋求答案,不要只憋在心裡,獨自承受。”
秦曉夕說得隱晦,但洛清霖還是怕,像是得了妄想症,懷疑別人會聽見他們的對話,這裡有監聽器,把這件事情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