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我,哥哥,”洛清霖眼神渙散地乞求,“親親我吧,我想要你。”
說完,洛清霖自覺閉上眼,將殷紅的舌尖伸出來,呼吸不穩地索吻,胸膛跟著藥效起伏,雙腿難受得想胡亂動,卻又被繩索捆著束縛,不能動。
吻沒有如願落下,只有一隻冰涼手,捂在額頭間。
洛清霖生氣地睜開眼,拽住額頭上姜煙嶼的手,狠狠甩開,厲聲喊:“你為什麼不親我?為什麼!”
剛喊完,洛清霖又像受了委屈,嘴角向下撇,眼角的淚說落就落,一顆顆不停歇往外湧。
“我討厭你嗚嗚嗚,”洛清霖小聲哭著重複,“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姜煙嶼轉過頭,視線像利劍一般,狠狠削了申殷一眼,無言走到床角,把洛清霖腳腕上的繩索解開,將人連衣帶被子裹好抱起。
門外是一道無光的長階梯,姜煙嶼抱著人走上階梯,穩步上升,行到甲板之上。
這不是艘私人遊艇,而是今早從滬城返回長崎的小型空遊輪,申殷便是偷偷將他的金絲雀藏在髒亂倉庫裡,妄想帶走。
出口處站著幾個大漢,皆垂下頭,站成一排靜靜等。空中懸停著兩架直升機,一架是普通民用,一架是從東歐軍.隊退役。
看姜煙嶼走出來,光頭大漢才走上前去,“姜先生,裡頭的人......要如何處理?”
姜煙嶼懷中的人不安分,時不時輕哼亂動,雖然裹得和蠶蛹一般,但光頭大漢也不敢抬頭。
“打包送去給白家,任他們審問處理,他們知道該怎麼做,最好能放進牢裡關上三五十年,關到死為止。”
“是。”
民用的那架直升機減少轉速,下降,慢慢停下螺旋槳,落在甲板上。
姜煙嶼抱著洛清霖進入機艙,將人放平躺到座位上,翻開被子,只露出一張紅透的臉。
雙眼刺入光亮,洛清霖眯起眼睛,蹙緊眉頭,很是難受。
“嗯......哥哥,”洛清霖小聲喘氣,眼角凝著淚,飽滿殷紅的唇微啟,“求求你,親我好不好,親親我嘛,求你......”
身體太難受,被情潮佔據理智,羞赧全部被拋在腦後。
洛清霖分不清自己在哪,只感覺周身搖晃,腦子裡混沌又清晰,混沌是因為感官錯誤,清晰則是因為想法只有一個——想要姜煙嶼。
雙股收緊,妄圖緩解情潮,不僅於事無補,反而加劇燥意。
洛清霖止不住淚,小聲抽泣撒嬌,嬌滴滴乞求,“我想要你,哥哥,求求你,只要一下就好。”
一直得不到想要的回應,只有頭頂得到手掌輕拍安撫,洛清霖沒辦法,呼叫僅會的幾句法語,想要獲得姜煙嶼的憐憫。
“je t’aon aour.”我愛你哥哥)
“j’ai envie de toi.”我想要你)
這兩句,不過是姜煙嶼為了逗弄洛清霖而教他的話,現在卻變成害己的催.情藥,擾人心魂。
姜煙嶼長舒一口氣,覆到洛清霖耳邊,溫聲安撫道:“乖,就只玩一場倒計時遊戲,好不好?”
“好!快一點,現在就開始!”洛清霖近乎尖叫著催促。
姜煙嶼知道申殷用的是混合藥,混了太多違規的藥物,只有去醫院抽血吊水才能治療。
姜煙嶼也知道遊戲於事無補,但還是為金絲雀戴上降噪耳機,在螺旋槳的風聲中播放《月光》。
金絲雀的淚水從高處滑落,落到手背上暈濕面板,再被揩去。低吟在螺旋槳的高速旋轉中,幾不可聞,只有同樣戴著耳機的姜煙嶼,能聽見每一處高亢的轉調。
《月光》播了多遍,遊戲結束又開始。
如預想一樣,洛清霖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愈發躁動,開始喑啞地胡言亂語,四肢不安分地扭動。
混沌之中,洛清霖抓住姜煙嶼的手,逮著就不願放開,只拉著往蜜桃處去。
洛清霖無力地咕噥囈語幾聲,螺旋風聲太大,姜煙嶼帶著耳機也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