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姜煙嶼無所謂的態度感到震驚,白笙雲瞪著眼睛,生意不自覺提高,“你讓餘景宏改改主題,他難道會不聽你的?”
“我為什麼要讓他改?”姜煙嶼雙臂環抱,身子往後仰,狐貍眼慵懶地上挑,無所謂且悠閑。
“在空中要怎麼拍?拍一堆爛片出來造垃圾?而且這沒有任何意義,就是單純地折磨人,吸人眼球,不會有一絲美感!”白笙雲越說越生氣,到最後甚至嘶吼起來。
難得見白笙雲這麼生氣,洛清霖偷偷往旁邊,不想戰火波及到自己這裡。
“誰受折磨,或是你拍得有沒有美感和我有什麼關系?”姜煙嶼眯眼笑著說,“白笙雲,我是贊助商,要熱度賺錢的,又不是慈善家,怎麼可能因為你想改規則,我就要幫你改?”
說完這句,姜煙嶼還嫌不夠,又挑了句氣人話說:
“你是誰啊,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憑什麼為你改?就算你給我錢補償,你那點小錢又夠做什麼事?”
“你......”白笙雲氣得呼吸不穩,眼睛忽然瞄到洛清霖那裡,企圖拖人下水,“你老婆可是準備和選手一起跳,等明天出了事,我看你怎麼辦!”
聞言,姜煙嶼的視線又往旁邊瞟,落到洛清霖身上,眼神裡還帶著未收住的冰冷。
感受到視線,洛清霖趕緊搖頭,撥浪鼓一樣,撇清自己,“我,我對規則沒有意見,我不想改!”
姜煙嶼盯著他審視幾秒,才緩慢移開視線,落到白笙雲身上去,“我家bb都沒有意見,怎麼就你有這麼多事?”
洛清霖無視掉白笙雲給他使的眼色,微微偏過頭,盯著窗外搖曳的昏暗路燈,裝鴕鳥,遠離戰場。
“盟友”背叛,倆小情侶沆瀣一氣,洛清霖都不幫自己。
白笙雲被氣得失語,憋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句“錢錢錢,你眼裡就只有錢,沒一點人性!”
“我眼裡當然還有我家bb,”姜煙嶼翻了個白眼,即刻反擊,“要是沒有錢,你那些車、破菜館、工作室、你罵小明星的底氣哪來的?少佔著茅坑不拉屎,笑別人拉褲子。”
這話正好戳到痛點,噎得白笙雲沒法反駁,數次張開嘴,再又閉上,說不出反擊之詞。
白笙雲瞪著眼睛不說話了,姜煙嶼又補上最終一刀——“嘖,我看你是紈絝生活過久了,何不食肉糜,幼稚、自負、愚蠢,沒一點秦曉夕的成熟”,徹底贏得這場嘴仗勝利。
嘴仗結束,空氣裡只餘下尷尬的硝煙。
“停車!我要下車!”白笙雲氣不過,氣沖沖讓司機停車。
司機從後視鏡瞄一眼姜煙嶼,得到同意的指示,輕踩剎車,小心問道:“白先生,這裡離您的酒店還有6公裡,您確定要現在下車?”
“確定!我在這車裡是一秒鐘待不下去了!”白笙雲大喊道。
“好的,白先生。”
車子緩慢減速,停在路邊。
白笙雲解開安全帶,一言不發跳下車,再重重關上門,雙手插兜獨自往前走,只留下一個氣鼓鼓的背影。
“從他身邊開過去,按喇叭嚇他一回。”姜煙嶼吩咐道。
狐貍精罵起人來直戳痛處,勝利了還不忘捉弄人。
司機照做,在路過白笙雲時真真按了喇叭。
喇叭聲刺耳,在夜裡很是突兀,把白笙雲嚇得一抖,右腳一個踉蹌,跌落在地,難以置信地透過窗看姜煙嶼。
姜煙嶼側頭目睹白笙雲的傻樣,嗤笑幾聲,慢悠悠轉過頭,高興得連嘴角都忍不住上翹。
收拾完白笙雲,姜煙嶼又注意起自己的金絲雀。洛清霖正縮在角落,夾車門與皮座間,神色小心地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