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煙嶼的不悅因此逐漸外溢,盯著膝蓋上的傷口,極度不滿。
但姜煙嶼又說不出“平板壞了就壞了,再買新的就是”的屁話,傷害小雀早已節約成習慣的自尊心,氣都悶在心裡發作不出來。
氣憋在心裡,揩灰塵的手便越揩越用力,差點就將小刺口擴成大傷口,暈出血珠來。
洛清霖以為姜煙嶼被他膝蓋的傷口刺激,亢奮,不想折磨他的蜜桃了,想改為折磨膝蓋上的傷口,要玩遊戲。
所以當指腹再又一次撕到傷口時,洛清霖忍著刺痛,放軟聲音,熟練發出金絲雀嬌媚悅耳的低吟。
“嗯......嗯!”
揩灰塵的指尖應聲停滯。
姜煙嶼挑起眉,狐貍眼瞪大,眼裡透著難以置信,似是根本不懂洛清霖為什麼要發出這種聲音。
兩人對視半晌,氣氛不像早上那般旖旎,反而尷尬。
被姜煙嶼用這種眼神看,洛清霖也有些窘迫,輕咳一聲,恢複到正常聲音,“怎,怎麼了嗎?”
“這樣你也會覺得舒服?”姜煙嶼故意問,“洛清霖,你是變態嗎?”
“我不是變態,”洛清霖急急否認,“你才是變態!我明明,我明明......”
說著說著,洛清霖又說不出口,覺得羞恥,將頭偏向別處。
被他羞怯的樣子逗笑,手不安分地撫上蜜桃,姜煙嶼隱著笑意低聲問:“你明明什麼?說啊bb。”
“我以為你喜歡聽,我才......”
羞赧爆棚,熱意都堆到臉上去,洛清霖埋下頭,將臉躲到姜煙嶼肩上。
心內的煩躁被小雀的可愛模樣撫平。
姜煙嶼沒有再為膝蓋上的小刺口煩悶,而是站起身,將洛清霖放在椅子上,自顧自往別處走。
沒過一會兒,姜煙嶼又再走回來,手裡提著醫藥箱,半跪下身,抓起洛清霖的腳踝,將刺口露出來面向自己。
啵。
酒精瓶塞開啟,空氣裡隨即溢滿刺激的氣味,棉簽沾了酒精,擦在膝蓋上,冰涼微痛。
“我確實喜歡聽,但是你不用假裝。我還不喜歡任何意外在你身上留痕,就算只有一丁點,我都會覺得不舒服。”
姜煙嶼將每一處破口邊的面板擦上酒精,細致消毒,並附上解釋。
“好,我以後會小心注意。”洛清霖小聲說。
洛清霖本想說用不著擦藥,這種小傷口很快就會好,他又不是精貴的玻璃娃娃。但是姜煙嶼很不喜歡膝蓋上的傷口,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
姜煙嶼擦得仔細,洛清霖都等得無聊了,棉簽還在膝蓋上輕撫。
無人說話,只有棉簽摩擦面板的窣窣聲。
洛清霖的思緒因為沉默飄到別處,又開始想姜煙嶼的行程表,以及寒莯的女朋友。
越想越是好奇,洛清霖猶豫片刻,試探著問:“你和寒莯的關系很好嗎?”
棉簽停滯一瞬,才再又繼續擦拭。
“怎麼?你對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