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洛清霖做他一個人的金絲雀,又想洛清霖做自在穿梭於人間的鳥。
捨不得小雀因為他縛住手腳,又害怕洛清霖飛得太遠,被其他美□□惑,再也不回來。
姜煙嶼說得模糊,但洛清霖不是傻子,很快就會意,知道自己的戀人在不安什麼。
姜煙嶼總是裝得不正經,實際卻比任何人都敏銳,對每一句話都警惕,要無數次確認他的愛意有沒有減弱。
“我能飛去哪裡?”洛清霖輕笑一聲,拍著姜煙嶼的背說,“我飛了二十幾年都沒飛出亞洲,飛去巴黎還是蹭你的光才能去。”
姜煙嶼不理解小雀的玩笑,從懷裡探出頭,皺起眉說:“那是因為你以前沒有機會,但以後......”
“以後也不會飛走,”洛清霖笑著說,“無論去了多遠的地方,我都會飛回家,不會拋下你。”
洛清霖低下頭,吻在姜煙嶼額頭上,“我是你的,所以不用害怕我飛走,我永遠不會喜歡其他人。”
夜風透過車窗的縫隙湧入,將洛清霖額前的碎發吹得輕顫。
姜煙嶼愣愣看著眼前人,和他眼裡溫柔的明亮,心口矛盾的燥意被輕易澆滅,嗞嗞冒著溫和水汽。
“還有,我決定不退圈了,”洛清霖說,“我要和你留在這裡頭一起工作,每年只抽少數時間去拍‘人間’。”
“為什麼?”姜煙嶼又開始不安,生怕洛清霖是為了他改變,才決定留下。
因為就算是奢靡浮華的時尚圈,也有他願意記錄的東西。
“因為,”洛清霖凝著姜煙嶼的眼睛,語氣無比認真,“你也是我的‘人間’,是我的世界。”
洛清霖的眼眸在夜裡總是晶亮有神,像是昂貴的夜明珠,純粹無暇,沒有一絲汙穢的瑕疵。
心口仿若有暖流在淌,越淌越熱,要從胸膛裡爆開。
腦海裡的無限個壞心思胡亂炸裂,想將金絲雀乖順美好的樣子破壞,卻又因為愛意而收斂。
姜煙嶼被那雙眼裡的光亮吸引,再也忍不住,一手摁著洛清霖的發絲,一手扼住兩只細瘦手腕,重重吻上那柔軟的唇。
相互推拉的水聲中,呼吸不穩,不似在交換愛意,而似在相互吞噬,要把對方吃進骨頭裡去才甘心。
分離一瞬稍作呼吸,銀絲收不住,漫過唇邊正要往下流,卻又在下一秒被濕柔捲走,吞進口中。
遊戲又開始,手指越收越緊,掌心的力逐漸增大,箍得洛清霖的手腕泛起紅痕,像是斷裂一般疼痛。
“洛清霖,再說一遍,我還想聽。”姜煙嶼頭往後仰,凝視洛清霖確認著說。
洛清霖緩慢睜開眼,眼裡暈著溫情明亮的水霧,眉間因為手腕上的疼痛輕蹙,嘴角卻勾起清純而溫順的笑,“你是我的‘人間 ’,我的世界。”
“再說一遍。”
“我的,人間......我的,世界。”
“再說一遍。”
......
問答結束時,手腕上的疼終於得到緩解,洛清霖輕舒了口氣,半閉上眼。
額頭上凝著薄汗,汗滴順著鬢角往下墜。洛清霖閉著眼睛,沒有察覺,隨著汗珠一起往墜的,還有頑劣的袖口。
作者有話要說:
洛清霖:拿捏住了精神上)
姜煙嶼:拿捏住了x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