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獎勵?”
“秘密。”
只去滬城待一天,洛清霖簡單收拾幾件衣褲,選好裝置,離出發時還有幾十分鐘。
說是要回去玩半個小時遊戲,但洛清霖捨不得浪費時間,抱著姜煙嶼就不想放手,坐在沙發上,時不時仰著頭索吻。
嘖嘖水聲縈繞,回蕩在一樓。
窒息,再放聲呼吸。緊貼,再拉開距離。試探,再相互糾纏。
牙尖輕刺,鮮紅血液溢位,再又被銀絲帶走,纏進口裡細細品味,最後吞噬入腹。
嗡!
篤篤篤。
螺旋槳和敲門聲打斷了小情侶長達一小時的道別,緊貼的柔軟兩相分開,伴著不穩的呼吸聲。
洛清霖睜開眼,眸裡暈著渙散的水波。
緩過神,洛清霖還是不捨,緊緊抱著姜煙嶼,汲取夠喜歡的薄荷香,才松開手跳下沙發,準備離開。
“等等。”洛清霖拉起行李箱杆時,姜煙嶼忽然喊停。
姜煙嶼走到洛清霖身後,抱著他的肩轉過身,伸手拉開襯衣領。
洛清霖一言不發,自覺閉緊眼睛,抿緊唇等著鎖骨上窩的劇痛。
白皙面板上只有一處結痂傷口,深紅色,兩排深牙印。
據“無辜”的狐貍精所說,是他做了噩夢,不小心在夢裡被一顆成熟的蜜桃誘惑。
那蜜桃有毒,誘騙他咬一口,還想再咬,一口接一口咬,最後才造成這漂亮傑作。
為了不讓這傑作消散,狐貍精說他每晚都會做同一個噩夢,再在現實裡正正好咬在同一個地方。
尖銳的疼痛綻開,洛清霖攥緊姜煙嶼的袖子,咬著下唇屏氣強忍,不發出一點痛呼。
直到力道減輕,疼痛削弱,洛清霖才長舒一口氣,睜開眼。
“喜歡嗎?”“喜歡哥哥。”
得到回答,姜煙嶼才稱心,細致地將衣領拉回去,慢條斯理扣好釦子,拍拍襯衣領上的微弱摺痕。
“bb再見。”開了門,姜煙嶼站在門口,笑著朝洛清霖道別。
空地上的直升機螺旋槳吵鬧,洛清霖根本聽不清姜煙嶼的聲音,只看得見他的口型。
——哥哥明天見。
洛清霖眼神軟糯,做著無聲口型,才念念不捨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緩緩上升,跨過波川島與陸地之間的海面,往機場行駛。
天幕中的黑色小點消失不見,姜煙嶼還出神地望著天空,直升機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兜裡的手機嗡嗡響,姜煙嶼不理,調成靜音,進門回屋。
走回客廳裡開啟投影儀,連上藍芽,姜煙嶼走上樓,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洛清霖的外套,再又下樓坐在沙發上。
投影儀緩沖片刻,終於跳出洛清霖趴在直升機窗前,半張著嘴愣愣看海洋的實時畫面。
像是極炎之地上澆灌了清泉,姜煙嶼抖開外套搭在身上,重重嗅一口領間的香,發出饜足的喟嘆。
姜煙嶼望著投影上的洛清霖,呼吸愈來愈重......
路途遙遠,再加上受到航空管制,飛機日程又延時,輾轉到半夜,洛清霖才到達滬城。
酒店定在fie室內攝影棚旁邊,離機場很遠,坐車都要花上一個多小時。
“清霖哥,哈......”顧南安打著疲乏的哈欠,“你明天要給誰拍封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