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霖失笑地搖搖頭,也不知道狐貍精是從哪裡學來的演戲,演技比三流演員還好。
客廳裡的空調溫度低,一出浴室,冷氣就向洛清霖的小腿侵襲,冷得小腿面板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洛清霖縮著腿,往姜煙嶼懷裡縮,企圖靠近熱源。
“你很冷?”姜煙嶼蹙著眉頭問。
洛清霖點點頭,將臉貼在姜煙嶼胸前,“腿冷,其它地方不冷。”
將洛清霖抱到沙發上坐好,姜煙嶼拉起一早準備好的毯子,蓋在他的腿上。
緊接著,姜煙嶼坐到另一方,拍拍自己的大腿,沉聲命令道:“躺上來,快點。”
洛清霖有些猶豫,畢竟以前都沒有做過這種事。
見人遲遲不動,姜煙嶼不耐地催促道:“快點,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知道了。”
洛清霖垂下視線,輕輕俯下身,側頭靠在姜煙嶼腿上,只留給他一個圓滾的後腦勺。
發絲上沾著水,滴在西褲上,暈出不規則的水痕。
姜煙嶼拿過沙發邊上的毛巾,輕輕擦拭發絲上的水,問道:“最近在學校裡忙什麼?你沒有晚課,為什麼每天晚上十點後才回家?”
姜煙嶼的聲音有種冰封的冷,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洛清霖覺得他不是在給自己擦頭發,而是在遏制自己的命運。
“我,”洛清霖磕磕巴巴說,“我最近加入了攝影社,晚上要出去採風。”
“攝影社?”姜煙嶼停下擦拭的動作,“社裡都有什麼人?有多少個男人?你和他們說過話?”
“三,三個,沒有說過話。”洛清霖胡謅道。
“呵,三個......”姜煙嶼丟開毛巾,單手抓著洛清霖的發絲,看似用力往後拽,實際卻是用力另一隻手將他的身子輕輕翻過來。
洛清霖倏地被轉過身,平躺在腿上,同姜煙嶼四目相對。
浴室裡的花灑應是沒關好,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地,響起節奏紊亂的嘀嗒聲。
對視得越久,姜煙嶼眼裡的嫉妒越甚,像是火苗,在氧氣裡越燒越旺,似是要將金絲雀燃燒成灰,再吞入腹中。
姜煙嶼演得逼真,洛清霖差點都要以為這不是在演戲,而是現實。
“你還要玩多久?”洛清霖心裡發憷,忍不住出戲問。
姜煙嶼半闔著眼,還在演,低下頭盯著洛清霖一字一句道:“洛清霖,在你眼裡,我們的關系就是玩玩而已?”
狐貍眼裡泛著冷光,冰冷無情,洛清霖覺得陌生,心裡緊張,下意識說:“不是......”
“那我們是什麼關系?”姜煙嶼問。
“是......是......”洛清霖不知道姜煙嶼想聽什麼回答,一時竟說不出來。
金絲雀遲遲不答,大佬明顯被他的猶豫惹怒,一下拉起他的手腕,將人提起錮在沙發窩裡,雙手拉至頭過答案。”姜煙嶼的手掌輕輕覆上洛清霖微紅的臉頰,手指稍稍用力,在側臉上留下幾道淡淡的紅痕。
什麼關系,包養關系?
洛清霖稍作回憶,不確定地說:“包,包養關系?”
“錯了,你要受懲罰。”姜煙嶼俯下身,將唇狠狠覆在洛清霖唇上。
洛清霖以為狐貍精是想接吻,熟練地閉著眼,將唇微啟,姜煙嶼卻不理他的邀請,一口咬在他的下唇上。
密密麻麻的痛感持續一瞬,又換到上唇,唇珠,唇角,下唇,迴圈往複。
“我們是什麼關系?”姜煙嶼唇貼著唇問。
下唇好似被咬破了,有些疼,洛清霖想仰起頭往後躲,卻被姜煙嶼一把摁住發絲,靠得很近。
“說話,我們是什麼關系?”姜煙嶼又問。
唇破的地方忽然感受到冰冷的潮濕,傷口被重重一吸,痛意成倍增長,血的鐵鏽味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