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醉了?”姜煙嶼驚訝地問。
“沒有,”洛清霖拍了拍雙頰,“我只是一喝酒就會上臉。”
“你這可不只是上臉。”姜煙嶼抓過洛清霖的手臂,撩起襯衣袖子。
果然,不止是脖子和臉變得通紅,洛清霖的手臂也泛起淡粉,姜煙嶼手指戳了戳,淡粉的地方還會變得更深。
“你對酒精過敏?”姜煙嶼蹙緊眉問。
洛清霖搖搖頭,否認道:“不是,過一會兒就會消。”
對洛清霖的話半信半疑,姜煙嶼將視線移到他脖頸處,發現他鎖骨處也已一片紅。
姜煙嶼又用指腹碰了碰鎖骨試溫度,竟也是一片滾燙,像是發了燒一樣。
“你很熱?”姜煙嶼問。
“不熱。”洛清霖撒謊說。
姜煙嶼眯著眼審視洛清霖片刻,忽然抬起手,伸向他領間的第一顆袖子。
衣領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洛清霖當即抓住解釦子的手,問道:“你幹什麼?”
姜煙嶼沒管他的阻攔,動手解開第一顆釦子,“檢查。”
?
他只是上臉,又不是喝醉了,沒必要把他當成傻子吧?
洛清霖立即旁邊坐一步,躲開姜煙嶼的手,抓住自己的衣領說:“檢查什麼羽~熙?我沒有喝醉,也沒有過敏。”
洛清霖一副防備的模樣,姜煙嶼不滿地嘖一聲,倏地一下靠近,直接將他推倒在地。
羊絨地毯的絨毛紮在脖頸後,麻麻癢癢的,洛清霖將手掌撐在脖子後,以隔絕細微的癢意。
“你又發什麼瘋?”忽地被推倒,洛清霖也有些煩躁,臉變得更紅。
“我說了只是要檢查,你怕什麼?你手骨折的那段時間,還不是我幫你洗的澡,有什麼不能看的?”
姜煙嶼瞪了洛清霖一眼,將他緊抓衣領的手拍到一邊,一顆一顆解開釦子。
如姜煙嶼所料,洛清霖整個身子的面板都不再白皙,泛著誇張的紅,越是往下顏色就越深,就像是過敏一般。
“你確定你不是酒精過敏?”姜煙嶼質疑道。
“我去醫院檢查過,不是過敏,只是不能多喝酒而已。”洛清霖答道。
姜煙嶼試了試手上的溫度,將雙手捂在顏色最深處,問道:“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冰涼的掌捂在腹間,卻只將滾燙澆滅一瞬,而後又掀起燥熱的火。
“我說了馬上就會消,你急什麼?”洛清霖偏過頭,小聲嘀咕道。
手掌很快被燙熱,姜煙嶼輕嘖一聲,警告一句“躺著不準動”,站起身往浴室走。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沒過幾秒,姜煙嶼就拿著一條沾濕的白色浴巾走出。
洛清霖果真躺在地毯上,一步未動,聽見聲響就轉過頭來看他,雙眼像是浸著水,亮晶晶的,眼神莫名軟糯。
被這畫面戳中,心口驀地有些軟。
姜煙嶼無奈嘆口氣,沒有質問洛清霖為什麼不拒絕喝酒,沉默地將浴巾折成方形,搭在他身上。
浴巾沾了冷水,一下碰到面板,滾燙與冰涼相交,很是刺激,刺得洛清霖聳起肩膀。
“我都說了馬上會消,你這麼誇張作什麼?”洛清霖縮著脖子,小聲嘟囔道。
被洛清霖無所謂的態度惹氣,姜煙嶼氣得捏住他的臉,用力向兩邊扯,“明明就不能喝酒,還說自己酒量不好,你在我面前逞什麼能?”
洛清霖移開視線,望著天護板上的吊燈,反駁道:“我和品牌方聚會的時候也有喝,喝一點又不會怎樣。”
姜煙嶼聞言目光一沉,沉默地松開手,將浴巾拿起翻了個面,將冰涼的那面再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