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問了幾句,曲蔓都未回答,秦曉夕心覺不對,一把掀開被子。
“啊!!!”
“放開我!”
“滾開!滾開!”
被子掀開之時,尖叫聲也從裡傳出,叫聲尖利刺耳又恐懼,引得外面站著的人都心神一震。
姜煙嶼蹙起眉,撥通秦曉夕的電話道:“你跟她說莊逸青沒來,張呈也被我抓住了,現在沒人會傷害她。
“你把她安撫好了我們再進去,抓緊時間。”姜煙嶼冷冷道。
曲蔓捂著頭弓起身子,還在不停尖叫。
秦曉夕掛了電話,俯下身,抱住她安撫說:“沒事了沒事了,從今以後不會有人再傷害你。”
幾句安撫過後,曲蔓的尖叫漸停,只是身體仍在顫抖,眼淚簌簌不止往下流。
秦曉夕抽出紙巾擦幹她臉上的淚,輕拍著她的背問:“想和我聊聊嗎?”
見曲蔓戒備地望著自己,秦曉夕又柔聲問:“想先聽聽我的故事嗎?”
曲蔓沒回話,一邊抽泣一邊望向秦曉夕。
淚水流轉在眼眸裡,晶瑩剔透,曲蔓似是放下了戒備,乖乖等著秦曉夕的下文。
“我以前......”
病房裡斷斷續續傳出說話聲。
姜煙嶼半靠在牆壁上,雙臂環抱,神色不耐,時不時就將視線移到張呈那裡,恐嚇地白他一眼。
一大夥人在走廊上幹站著,路過的護士和護工紛紛斜目而視,放輕腳步走,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他們。
洛清霖不自在地咳嗽一聲,湊到姜煙嶼耳邊小聲問:“你有什麼專案和莊逸青合作?會受到多大影響啊?”
姜煙嶼挑起眉,反問道:“怎麼?怕我破産了,養不起你?”
“才不是,”洛清霖撇撇嘴,嘀咕道,“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還不樂意知道。”
姜煙嶼回答說:“a puie是我建立的品牌,不過我很少管,通常都是放任它自由生長。”
a puie是姜煙嶼的品牌?!
洛清霖瞪著眼睛問:“是你點名讓我負責這次拍攝的?”
“是又怎樣?”姜煙嶼冷哼一聲,“你上次才答應過,不會拒絕我的‘禮物’。這才幾天,你就想反悔了?”
洛清霖試圖辯解:“我沒有......”
“騙子,不講信用。”姜煙嶼故意虛掩耳朵,搖著頭道。
這幼稚鬼。
洛清霖嘆口氣,言歸正傳,“那莊逸青這件事該怎麼辦?”
曲蔓自殺的熱搜雖然只掛了幾分鐘,但粉絲群和超話裡都已經炸了鍋,一傳十十傳百,全都湧到工作室微博下面鬧。
“洛清霖,你想讓我怎麼做?讓a puie華區和他解約?”姜煙嶼收起玩笑的態度。
“如果找不到他虐待曲蔓的證據,a puie要以什麼理由解約?”
姜煙嶼直直盯著洛清霖問:“如果以他濫交出軌為由,那a puie華區這段時間投入的金錢和人力,誰來補償?”
“我知道你想幫曲蔓,但我不是慈善家。我優先考慮的不是誰遇到困難,我就要幫誰,而是怎麼做才能把我的損失降到最低。”
姜煙嶼滔滔不絕的一大堆話,噎得洛清霖啞口無言。
洛清霖太知道錢的重要性了。
曾經餓的時候,冷的時候,他乞求上天讓自己不要生病,不要拖累別人。
所以就算後來掙了錢,銀行卡裡攢了小幾十萬,他也捨不得多浪費一元。
浪費掉一元錢他都覺得肉疼,他又怎麼有資格,勸說姜煙嶼去幫助曲蔓,而因此損失掉成百上千萬的資金。
他能大言不慚地說要幫助曲蔓,是因為他不需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