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煙嶼捏了捏洛清霖泛紅的耳,終於依依不捨松開臂膀。
拿出手機檢視過陳啟辛發來的影片,姜煙嶼收起不正經的笑,“走吧,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曲蔓......還好嗎?”洛清霖小心翼翼問。
姜煙嶼嗤笑一聲,將收到的影片拿給洛清霖看。
影片裡光線昏暗,看背景裝潢,應是在某個酒店的走廊,莊逸青正摟著一男一女,步履輕松地往房間走。
“曲蔓沒事,要不然他現在不會這麼悠閑。”姜煙嶼回說。
夜色已晚,路面上車輛不多,隔幾分鐘才駛過一輛,車影稀疏。
“姜哥!我在這!”秦曉夕站在路邊,朝駛來的車子大喊道。
上了車後座,秦曉夕急急忙忙說:“肖如萱沒證據,但她已經聯絡上可能握有證據的媒體。”
“叫她把媒體名單發過來,我找人去撬開他們的嘴。”姜煙嶼踩下油門說。
商務車快速穿梭在夜色之中,燈光模糊不清,被拉成長長一條混亂不堪的線。
上了高速,車駛得越來越快,呼嘯的風聲如同死神的鐮刀,不停刮撓車窗玻璃,擾得秦曉夕心亂。
從後視鏡裡瞄了眼秦曉夕緊張的表情,洛清霖安慰說:“曲蔓沒事,醫院那邊說傷口不算深,她的意識也一直清醒。”
秦曉夕聞言總算稍微放下心,長舒一口氣。
忽然放鬆過下來,疲倦與自責等混亂的情緒開始佔據上峰。
“我下午就該直接問她需不需要幫助,而不是在那旁敲側擊地試探。”秦曉夕無助地捂著眼睛,聲音裡帶著哭腔。
是啊,他當時為什麼不直接攔住曲蔓,不讓她走,而是任由她坐上車離開。
洛清霖聽了這話,也再說不出安慰之詞,轉頭望向窗外黑壓壓的天空。
車內陷入沉默,只有空調冷風呼呼吹,氣氛愈發冷,擾得人心裡空洞。
行駛將近一小時,車子才到達德柏私人醫院的大門。
車在地下停車場停好後,洛清霖和秦曉夕本欲迅速開啟車門,急匆匆往外跑,但姜煙嶼卻忽地將門鎖住。
“曲蔓這件事,除了莊逸青,誰都不準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姜煙嶼熄了火道。
姜煙嶼拍了拍身上的黑西裝,慢條斯理地威脅說:“誰再亂說自責的話,我就扣誰三個月工資。”
三個月,十五萬?!
秦曉夕聞言瞪大雙眼,磕磕絆絆回道:“好,好的,姜哥。”
“你呢?”姜煙嶼斜過眼,朝洛清霖問道,“別以為你剛剛沒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心裡也不準自責,不然就扣你半年工資。”姜煙嶼冷哼道。
知道姜煙嶼只是嘴上說說,洛清霖並不怕,但面上仍回道:“知道了。”
得到肯定回答,姜煙嶼才開啟車鎖,“都別愁眉苦臉的,曲蔓看了都糟心。”
三人一齊下了車,疾步往電梯口走。
剛走到電梯門口,就有五個穿著黑西裝,戴黑墨鏡的彪形大漢從角落裡突現,兇神惡煞地朝三人沖來。
那五個大漢越走越近,危險感拉至最高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