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煙嶼竟然親了他!
姜煙嶼就這麼直接親了他?!
洛清霖逐漸睜大雙眼,愣怔地望著覆在眼前姜煙嶼頸上的喉結,那喉結輪廓分明,兩側正顯著立體鼓出的青筋。
不知為何,本來直沖頭頂的熱度,在幾秒過後莫名開始下降,從頭落到腳。
洛清霖像是進入了某個時間扭曲的結界,他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要做何事,只有額上的觸覺是他唯一的感知。
短短幾秒如同世紀,無數姜煙嶼的照片似是電影膠片底片,一張張,一卷卷從洛清霖腦中閃過。
直到姜煙嶼的唇離開額頭,電影才被按下暫停鍵,洛清霖堪堪回過神。
“願君如星我如月,月暫晦,星卻長明。”1姜煙嶼雙手捧著他的臉,深情凝視著他的眼睛說。
這句臺詞說完,道士正巧趕到,姜煙嶼立刻轉過身,單手撐在小攤之上一翻而過,與道士殊死決鬥。
不知是因為被兩人戲中的情緒帶動,還是被姜煙嶼的情話擾了心緒,洛清霖下意識站起身,心緒不平地望著兩人搏鬥。
“狐妖,若你現在收手,我定饒你一命!”
“我不要命,我只要他。”
“人妖殊途,人類壽命不過百年,你要眼睜睜看著他老去死去?”
“殊途與否,不由你來定!”
......
在洛清霖眼裡,姜煙嶼和道士的打鬥像是按了慢放鍵,一幀又一幀,清晰無比。
對啊,人與妖殊途與否,是誰所定?
憑什麼人與妖相戀,就要受到追殺?
狐妖明明穿得一身素色,帶著銀製面具,似是個清雅絕塵的公子。
現在他為了與人類相戀,要與天道鬥,與世人鬥,揮劍成河,抵死反抗,鬥得發淩亂,衣也髒。
思考風暴呼嘯而來,無數想法在腦海中浮現。
洛清霖忽然意識到,他這一整週都被朋克的時尚表現形式所桎梏了。
朋克本就是一種內心的情感,而不是單純的黑眼線,鉚釘,皮革,金屬或是破洞布料。
過去一週,他試圖將朋克與新中式的表現形式融在一起,但卻忘了,朋克精神的核心就是簡簡單單的不屈從與反叛。
哪怕一個人穿的不是皮衣格子短裙,而是穿著飄飄如仙的襦裙,可只要ta的眼神與故事是反叛的,那ta不也是在表達朋克精神嗎?
須臾之間,洛清霖腦中迸出了無數個點子。
劍客、俠客、巾幗英雄......哪一個沒有對世俗的反叛與不屈從?
街中心的兩人還在打,洛清霖卻茅塞頓開,靈光乍現。
顧不得他們手裡揮舞的劍,洛清霖激動地從旁邊疾跑過去,邊跑邊喊說:“我有靈感了!我知道該怎麼拍了!”
姜煙嶼和道士一同停下手,狐疑地看向洛清霖。
“快讓我回去,我要回家寫策劃!”洛清霖雙眼放光,興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