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霖無奈地又嘆口氣,隱晦地問:“白先生確實不是壞人,對吧?”
“壞人是什麼意思?”姜煙嶼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你想問他濫不濫交,搞不搞包養,有沒有病,是不是不學無術的公子哥?”
“噓!”
說得這麼直白作什麼!洛清霖偷瞄一眼司機,用眼神警告姜煙嶼注意言語。
姜煙嶼不以為然,慢慢悠悠說:“他就是個腦袋不開竅的傻子而已。”
與此同時,不開竅的傻子本人正站在洗手間裡,正對鏡子左右檢查衣裝。
“哥,司機說姜先生他們快到了。”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白笙雲整理好朋克風黑t領間的骷髏頭項鏈,將皮褲褲兜中的十字耳釘取出,戴在左耳上。
耳垂有些紅,耳釘穿過耳洞時,他嘶嘶吸氣,似是在忍痛。
白笙雲的月相工作室位處近市中心的郊區,工作樓是個三層獨棟,夏日裡掩在一片鬱郁蔥蔥的銀杏葉中,而到了秋日,獨棟周圍會變得金光燦爛,鋪滿銀杏葉。
走出洗手間,向今日留在工作室裡的員工再三叮囑,注意分寸,白笙雲便走到鐵門外靜待人來。
左耳發了炎,有些疼,火辣辣的,白笙雲想伸手去撓,但一想起醫生上週的囑咐,他又將手握成拳,垂在腿側。
不一會兒,似有若無的尾氣從遠處飄來,白笙雲抬起頭,透過半透光的擋風玻璃,同副駕駛上的秦曉夕對視。
三人開門下車,洛清霖在看見白笙雲的誇張衣著後,說話都卡了殼,“白,白先生,好久不見。”
“洛先生,”白笙雲頷首,又直直看向秦曉夕,“好久不見,秦小姐。”
看見白笙雲穿著和自己身上如出一轍的t恤與鉚釘靴,秦曉夕火氣上湧,心裡罵了句“學人精”,表面眯眼笑起來,將雙手背在身後握成拳,“好久不見,白先生。”
兩人無言對視,氣場對峙。
洛清霖悄悄往旁邊移,斜過頭偷瞥秦曉夕緊繃的拳頭。拳頭上有些擦傷,骨節處紅腫,明顯是半個多月以來勤加苦練的結果。
右手被輕輕握住,洛清霖轉過頭,便看到姜煙嶼戳著手機螢幕,朝自己使眼色。
【姜煙嶼:你看他這副裝扮,像不像沒開竅的傻子?[幸災樂禍.jpg]】
【洛清霖:他真的喜歡曉夕麼?[疑惑.jpg]】
【姜煙嶼:那是當然,我給你發個影片,你看了就能明白。】
影片很快發來,洛清霖點開播放,畫面裡是燈紅酒綠的酒吧,吧臺上趴著個酒醉只人,不安分地左右扭動身子。
播了好幾秒,畫面除了一抖再抖,並無明顯變化。洛清霖疑惑地將手機放到耳邊,依然聽不到聲音,便稍稍調高音量。
“秦曉夕!你的眼睛是瞎了嗎?眼盲心也盲!”
“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不回頭望望我!”
“啊!!!!!”
豬叫一般的哀嚎從揚聲器裡炸裂而出,洛清霖被嚇得趕緊將手機拿開。
捂著耳朵,洛清霖緩緩抬起頭。除了姜煙嶼,所有人都錯愕地盯著他,特別是白笙雲,嘴唇微啟,眼睛瞪得像銅鈴。1
風聲喧囂,銀杏樹葉沙沙作響。
姜煙嶼幸災樂禍地笑出聲,“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1:選自黑貓警長
q:如何才能讓老婆不eo?
a:姜煙嶼:放下身段,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