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霖這不是挺在乎自己的麼?都不捨得讓他被打。林涵喜上心頭,嘴角一勾,挑釁地看著姜煙嶼。
右手被牽制,姜煙嶼抬起剛拆線的左手,意欲二次攻擊。
“你別動手。”洛清霖一把推開姜煙嶼,抬起腳踹在林涵的肚子上。
劇痛讓林涵立時跪下膝,他雙手捂著胃部,蜷曲著身子。
洛清霖也跟著蹲下身,抓著林涵的頭發,將他的頭往上拉,而後一拳又一拳掄在他的鼻樑上。
當鮮紅的血液從林涵的鼻孔流出時,洛清霖收了手,雙眼淡漠地說:“還你的。”
清早時分,細雨綿綿。
七點時,重金屬音樂的鬧鈴響起,溪岷摸了摸身上輕柔的被褥,伸著懶腰,打個哈欠,悶哼著從木床上坐起身。
床板過硬,睡得溪岷背痠。
關上鬧鈴,溪岷下了床,腦袋昏沉地趿上拖鞋往外走。
身子剛探出門,左邊就傳來木門被風吹動的“咯吱”聲,溪岷倍感疑惑地向左望去。
江江房間的門怎麼是開著的?明明昨晚他已經親手關上。
溪岷左右環顧一圈,未發現異樣,而後踮起腳,小心翼翼往江林煦的房間走。
進了門,房間裡空無一人,床上的被單不平,亂得不行。地上印有兩塊已經氧化的斑駁血跡,一塊呈噴射狀,一塊呈細密點狀。
溪岷心裡一緊,退到走廊裡。
難道昨晚這裡發生了慘案?這別墅裡只有他,洛清霖,以及姜煙嶼,那這血跡......
溪岷緊張地嚥下一口唾沫,輕手輕腳往隔壁房走,將手置在洛清霖房間的門柄上,遲遲不敢推開。
無數恐怖血案的畫面在腦海裡閃回,溪岷抖著手,顫顫巍巍將門柄慢慢往下拉。
可還未推開門,溪岷就感受到一股向前拉的力。
有活人在清霖哥的房間?難道是兇手?!
艹!
溪岷趕緊將另一隻手也抓在門柄上,雙手一齊向外拉,與門內的人奮力對抗。但門內的人力氣太大,溪岷不敵,門就快被拉開。
危機之時,溪岷急中生智,大聲喊說:“裡面的人聽好了,我已經報警了!”
話音剛落,門內對抗的力驟然消失,但溪岷仍舊不放心,死死拽著門把手。
“溪岷,你腦子有病?”門內的人驀然出了聲,“看來昨天的火不僅燒了你的腿,還把你半個腦子都燒沒。”
怎麼會是姜煙嶼的聲音?!
溪岷匆忙松開手,木門立時開啟。門內站著面色憔悴的姜煙嶼,唇色微白,眼下有淡淡的烏青。
同時,洛清霖從洗手間裡走出,他鼻樑上貼著紗布,面色同樣不好,明顯是熬夜缺覺的症狀。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溪岷疑惑地問。
姜煙嶼睨了溪岷一眼,打了個哈欠說:“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大人的事???
溪岷震驚地瞪著眼,心道這姜煙嶼果然是變態老色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