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沈經行打算把宋止抱起來,然後,他感覺到一股力量在阻止著他,“嗯?什麼時候這麼沉了?”他邊想邊往下看,原來宋止的衣角一直被人拉著,沈經行打算把宋止的衣角從張晨奕的手裡奪過來。
但是沒能成功,人喝醉了之後,力氣就是會變得很大,沈經行也不敢用很大的力氣,只能叫來秦知。
秦知一看,立刻把張晨奕的手拿下來,這一拿可好,張晨奕醒了,秦知安慰他,“該回家了啊,很晚了。”
但是張晨奕的心思根本不在回家上,他四處尋找著什麼,終於在沈經行的懷裡看到了自己的阿止,於是他的手繼續抓住宋止的衣角,說道,“我的宋止。”
沈經行立即睜大了眼睛,什麼是你的?怎麼就是你的了?但是他依舊平靜下來,以一個成年人的姿態有些幼稚地對張晨奕說,“宋止住在我家裡,已經很晚了,我得帶他回去休息了。”
“宋止能住我家裡嗎?”張晨奕的手依舊沒松,看向一旁的小姨夫。
“不能。”沈經行幫他回答道。
張晨奕的眉頭皺了起來,想了片刻,他堅定地說,“我要和宋止結婚!”
這話一出,沈經行,秦知都瞪大了眼睛,甚至連早就暈乎乎的路譽也睜開了眼睛。然後秦知習慣性的用一切答應的語氣哄喝醉的人,“好好好,等你們長大,就嫁給宋止好不好?”
“不行!”沈經行和路譽異口同聲道。
“也沒有那麼不行吧,兩個oega在一起的也不少吧。”秦知不太理解他們兩個這麼強硬的態度,這個時候的秦知還沒看出來路譽喜歡張晨奕,也並不知道沈經行和路譽的關系。
聽到這話的沈經行立馬把宋止整個人完全的抱在懷裡,扯開張晨奕的手,說,“不行就是不行,我帶小孩回家了。”
說完,就往外走,張晨奕也重新躺進沙發裡,喝醉酒的人做事總是沒有邏輯,但是沈經行還是很擔心,畢竟酒後才會吐真言,他也沒想到,張晨奕的家長是那麼開明的人。
沈經行正在琢磨著該怎樣暗示自己和宋止的關系,他的身體就忽然顫了一下,宋止的鼻尖碰到了他的腺體,宋止的頭埋進沈經行的頸窩,他像小狗一樣胡亂嗅著沈經行脖頸間的味道。
腺體不管是對oega還是apha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地方,一般不會輕易給人看,也不會輕也給人碰,沈經行又格外的敏感,他立刻空出一隻手提著宋止的後頸把人帶到自己的面前。
沈經行咬著牙說,“宋止,別亂蹭。”
宋止聽話的點了點頭,他看了一會兒沈經行的臉,就重新埋進沈經行的後頸,這次沒去找腺體,就只是臉貼著臉。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宋止的臉很燙,他側頭,臉緊緊貼著沈經行的。
沈經行被他這樣的舉動弄的有些慌神,但是很快他勾了勾唇,接受了醉酒小貓的黏人特性。
郵輪到停車場還有一段路,沈經行打算走過去,他稍稍分開了點距離,把宋止放下來,把自己的外衣裹在他的身上,然後重新把人抱起來,宋止的臉又重新的貼到沈經行的臉上。
已經到了深秋,風吹過來,有些絲絲的發涼,於是,沈經行問,“冷不冷?”
宋止在沈經行的臉上蹭了蹭,以示搖頭。他一點也不冷,甚至還有點熱。
於是,沈經行放慢腳步,宋止抱著他的脖子,像個小暖爐一樣依偎在他的頸窩,還一點不怕的把臉貼在他的臉上,這是隻有在醉酒時會得到的一種福利,可遇不可求。
但是很快,沈經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感覺到有水在自己的臉上,然後下一秒,宋止移開了自己的臉,他趴到沈經行的肩膀上,鼻尖碰到他後頸裸露的面板,抬起手,拿袖子擦了擦臉。
“怎麼了?”沈經行看不到宋止的臉。
“沒事。”宋止抽了抽鼻子。
“太冷了嗎?”沈經行沒想到那是淚水。
宋止的鼻尖輕點了下沈經行的面板,拉長尾音的“嗯”了一聲,悶悶的。
沈經行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宋止的手總是抬上去擦臉,沈經行敏感的後頸也感受到了溫熱的液體,他終於回神,“宋止,你在哭嗎?”
鼻尖又輕輕蹭了兩下,“沒有。”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舌頭。
自然是在騙人,宋止臉上已經形成了兩道明顯的水痕,他並不想哭,他非常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淚水,但是還是流個不停,怎麼擦也擦不幹淨。他暈暈乎乎的甚至說不清自己到底為什麼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