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告訴你也沒關系,很簡單,拿他最核心的利益威脅他去天臺,然後推下去,沈經行的指紋並不難拿到。”說著,陸彥銘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敲了敲,“今天我把你殺了,也能嫁禍到他的身上。”
終於說出了核心證據,宋止的心裡鬆了口氣,但是很快又會提起來,因為接下來他的任務更加艱巨,他得能活著回去,至少得先把證據交給沈經行才行。
“你叫宋止對嗎?”陸彥銘看著他,“可惜了,這麼好看的oega,絕對把你留下來,但是沒辦法,我對oega一點也不感冒。”
陸彥銘看向窗外,車停了下來,“你說,我今天在這兒荒郊野嶺把你殺了,會不會有人發現呢?你能不能留個全屍呢?”
宋止的心髒砰砰跳起來,他也害怕,但是在極力維持冷靜,“你為什麼要殺我?”
陸彥銘沒說話,從身後拿出一管針劑,針尖很長,陸彥銘把蓋子翻下去,用極細的針尖抵住宋止的下巴,“這一針下去,你的命就沒了,你甚至連叫的功夫都沒有,你說,是被你威脅好,還是不留痕跡的把你殺了好呢?”
針尖很涼,冰的宋止不禁打了個寒戰。
“呦,你還會發抖呢?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昨天那麼高的天臺上就敢錄影片,你說,我要是發現了會怎樣?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對,影片,宋止還有回轉的餘地,“你殺了我,你的影片就會流出去!”
宋止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繼續說著下面的話,“我……我已經把影片放在我的電腦上了,一開啟電腦,就能看到,你說我要是……死了,到底是警察先看到還是沈經行先看到?!”
針尖已經抵進了宋止的肉裡,只要陸彥銘稍微一推,宋止就會立刻喪命。
千鈞一發之際,宋止的腦子裡只有不能死這一個念頭,他要死也得先把扳倒性的證據帶回去才行,“我死了遠比活著對你的壞處多。”
畢竟還是一個高中生,威脅人的話總是顯得十分青澀。
錄音筆裡空白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針頭從宋止的脖子裡拔出來,陸彥銘冷笑一聲,把針劑遞給了身邊穿黑色衣服的apha,那應該是他帶來的保鏢,亦或是殺手。
陸彥銘拉開了車門,他跳下車,隨著而來的是身後兩個apha將宋止扔下了車。
“呃……”宋止吃痛的捂住了膝蓋,還是之前受傷的那個。
接下來,更是接連不斷的拳打腳踢,但是都來自於一個人,宋止有多年的捱打經驗,一個人的話他很好應付,只要護住自己的關鍵部位,忍痛就可以了。
“你他媽的,我還拿你沒辦法了嗎?!一個屁大點的小孩敢這樣威脅我?!媽的……”
宋止從接連不斷的打罵聲中抬起頭來,周圍一片漆黑,他得逃了,他得想辦法把錄音筆帶回去,周圍是麥地,黑壓壓的一片,有風吹過來,有星星點點的燈光投過來。
就是那裡,那裡應該是一條公路,跑上去,攔車就可以。
宋止在逃亡的時候從來不猶豫,他知道猶豫的後果,所以很快的,他從自己的校服兜裡掏出那天帶到首都的刀,刀柄上掛著一個掛件似的小狗,那裡面藏著他買的錄音筆。
宋止艱難的抬起臉,刺向陸彥銘的腳踝,又快又準又狠,陸彥銘吃痛的收回腳,身旁穿黑色衣服的強壯apha們還沒回神,留給宋止的逃亡時間只有這麼幾秒。
因為膝蓋的受傷和剛剛承受的擊打,宋止跑起來並不安靜,忍痛聲,叫聲,喘氣聲,抽泣聲全部被錄了進去,“呃……”宋止摔倒了,他的腿實在跑不過這一群apha,他選擇藏起來,他身量小,在深夜的麥田裡不難藏身。
但是,只要被發現,他那小小的水果刀也絕對抵不住一車的apha。
深夜,恐懼,寒冷,疼痛全部裹挾了他,宋止僵硬的回頭,遠處的燈光還像米粒一般大小,他身上只有這把刀了,手機和書包全被丟在了車上,他看著刀柄上的小狗,這裡太空曠,怎樣才能把它交出去呢,怎樣才能讓別人發現他呢。
與此同時,趙叔早就給沈經行打了電話。
“經行啊,我看學校裡的孩子都出來了,也沒看咱家孩子出來。”那時已經十點半左右了,附中的高三下課時間要晚一節課的時間,有時,比較好學的高一高二學生的也會跟著高三一起回家。
但是,今天的教學樓的燈都關了,也沒見宋止出來,發訊息也沒人回,打電話也沒人接。